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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德殿正殿内。
萧赜在刘由与萧鸾走后这才想起赫连茵找他好像有其他的事情,又见赫连茵目光一直注视着他受伤的地方。心下一阵感动,当即对赫连茵道。
“茵儿,朕的伤不碍事。太医也说只不过是一点皮外伤,没事的。倒是你,先前说有事情来找我。被他们一搅合朕都差点忘记了,到底是何事呢?”萧赜心里很清楚,先前见赫连茵的样子必然不是他心里所想的事情。只是,经过方才的他受伤这件事之后他暗想赫连茵会不会为此改变心中想法。
赫连茵闻言心中一个激灵,因为心里一直想着的是萧赜的伤势倒是把她来宣德殿的正事给忘记了。不过,现下她倒是不知道该怎么向萧赜提出她的要求了。
“陛下……茵儿……”赫连茵低着头,抿着唇。当真不知道该怎么对萧赜说才好,只是一想到此时此刻还躺在榻上已经断气的荀母和伤心欲绝的荀氏,她的心就无比的沉重。
萧赜心里又急又担心,他真的害怕赫连茵会对他说一些要离开宫中的话。他怎么能够忍心将赫连茵再一次的打入到掖庭内呢?可是,要是赫连茵提出要出宫,他断然是不会放她走的。难道,赫连茵非得逼着他用最直接最暴力的手段去得到她吗?想到这些,他竟然十分的沮丧起来。
“茵儿……不碍事的,有什么事情你就与朕讲来。朕……会帮助你的。”萧赜吞吐艰难的向着赫连茵承诺道,明明是那么的害怕与但系却还是想尊重自己心爱女子的心思。两度差一点就失去赫连茵,让萧赜的心思变的越来越敏感与脆弱。倘若刚才他没有来得及救她,那现在在他面前又怎么会活生生的赫连茵。只要赫连茵能够好好的活着,比什么都重要。萧赜复杂矛盾的情绪,被心思玲珑的赫连茵已然看在了眼中。下一刻,她轻启朱唇喃喃道:“陛下,您可知就在来见您之前。有人茵为茵儿死了,茵儿……”
赫连茵将荀母被害的整个过程一一与萧赜讲来,才一言毕。萧赜就眉头深锁,眼含杀意径直问道:“茵儿,那老婢女如今在何处。你放心,朕会追封与她让她风光入葬。且不会放过要害你的凶手,一定不会!”
萧赜听了赫连茵的话,背心也冷汗直冒。他万万没有想到,还有这么多的事情是他不知道的。只一刻,他就将凶手定格在灵犀宫内。想到刘贵妃说的那句,杀了又怎样?他就紧握双拳,想来他一个堂堂的帝王却连自己心爱的女子都保护不了当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啊!
“陛下,谢谢……您!”半响赫连茵才吐出这样一句话,而她本来打算为荀氏求得一个名分的想法却始终没有勇气说出来。她由怎么可以一次次的去伤害处处为她着想的一国之君呢?
“茵儿,你瞧你。在朕面前还这么的客套做什么,你知道吗?只要你你愿意,就算让朕将天下给你朕都愿意。只要你愿意……”
“不,陛下。这样子的话,茵儿一介奴婢万万承受不起……”
赫连茵吓的扑通跪在萧赜脚下,然后缓缓抬头仰视着威严的帝王。眸光中有这无比柔和的光芒,心中是满满的温暖,却在想到因为一块血玉给他带来的灭顶之灾心中就忍不住的后怕。
萧赜赶忙将赫连茵扶起,却只是将双手轻轻的搭在她的肩上。不敢有任何的轻浮甚至是亲昵的动作,看着赫连茵的时候那深邃的眸光中已然将所有的阴霾忽略掉只有无限的爱怜与温柔。看的赫连茵心中是一阵涟漪,莫名的悸动让她的双颊瞬间染上了红晕。下一刻,在萧赜那如火的眼神中羞赧的低下头,只唤了一句,陛下。
情到深处已然不能自己的萧赜,这一下在小娘子绯红的脸颊的驱使下用尽所用力气将她揽入到怀中。用那略略带着青色胡渣的下颚,来回的摩挲着小娘子的柔嫩的额头。极尽温柔极尽用情深,这般亲密无间已然让赫连茵感觉到她像是飘在云间一般的舒服。可是,她的内心却是一片的迷茫。
终于,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突兀的挣脱出萧赜的怀抱。她真的害怕,她就那样无法自拔的深陷其中。她明白自己的心思,爱便是从一而终,爱便会是一心一意。倘若,她真的有意为妃又岂止会等到这双十的年华。父亲曾经对她说过,宁为平民妻,不做帝王妾。
萧赜有那么一些欢喜却又在赫连茵离开他的怀抱后便的很失落,有的时候他的确是想控制住对赫连茵的爱意。可是,身为一个帝王向来都不是那么的会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和心思。一直以来,所有的人都是以他的喜怒哀乐为标准。而所有的人不知道,自从赫连茵入宫后他就以赫连茵的喜怒哀乐为自己的一切。
就在气氛陷入到尴尬的气氛,有宦者慌慌张张的跪在宣德殿门外说,未央宫出大事了。皇后娘娘突然吐血晕过去了,整个后宫都陷入到一阵慌乱之中,说是有人给皇后下毒了。
萧赜闻言大怒,赫连茵却眉头紧锁觉得这皇后好端端的怎么会下毒。而这皇后的毒又与荀母的毒有什么关联,这一切似乎都透着蹊跷。未等赫连茵想出一个所以然来,萧赜就一脸抱歉的让她先回承露殿。会让全德贵去安排荀母的后事,并告诉赫连茵未央宫的事情一处理好就会去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