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瑞倒没别的话,挽起袖子问大夫:“上次在辽国受了剑伤,你曾教我敷药,不知王妃的伤口是否同样?”老头子捋着三根白毛胡须,道:“殿下上次的伤口比王妃此次的剑伤更深,微臣故而加重了药材。王妃娘娘的伤口并无性命之忧,敷药方法是一样...”
晚晴等不及老头子说完,急急质问承瑞:“你在辽国受伤了?怎么没人告诉我?”
承瑞放下榻前帷幕,只他一人入内,朝兰烬道:“拿药膏来。”又替晚晴解开脖颈下的纽扣,剥开内衬。晚晴捂住他的手,道:“告诉我,是哪里受伤了?”兰烬用镌了小梅花纹的银钵装着药膏呈上,见两人情形,不敢多语,放了东西便退下。
暖帐馨香,曾是他们的洞房花烛。
承瑞淡淡道:“攻入辽宫后,辽王假意归顺,趁我大意时,用短剑刺在我左胸。”他轻描淡写,好似命悬一线的人,并不是他。
他又道:“我已经告诉你了,现在能乖乖擦药吗?”
晚晴不由松了手,眼神追随着他的动作。帷幕低垂,帐内的光线并不充足,他躬身坐着,仔细搅动着药膏,然后挑在指尖,轻轻抹在她的伤口。
他的动作一气呵成,可见极为熟练。
晚晴问:“我能看看你的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