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瑞专心致志,好似根本没听见她的话,看也不看她,只是把漆黑的药膏涂在她的胸膛里。他道:“伤疤没什么好看。”
许久,他终于抬眼看她,道:“每日好好涂药,小心留疤难看。”他洗净双手,又返身替她系好衣裳。他温柔的时候,大约是世上最好看的男子,把晚晴看呆了。
外头有人传话道:“殿下,吴学士有急事相告。”承瑞点点头,道:“让他先去书房里等着。”他朝晚晴道:“晚上我再来看你。”说完,转身疾步去了。
吴学士根本没去书房,一直守在寝殿门口,见承瑞出来,忙上前道:“殿下...”
他火急火燎的,承瑞不悦,斥道:“做事切不可急躁。”吴学士已然顾不得其他,道:“眼下不是急躁不急躁的问题,我派人去拦截送与姜国孙毅将军的信,哪里想到竟然有泥石流把路给断了,百年都难遇的泥石流,在这节骨眼碰上了。此时只怕信已经送到了姜国,殿下...”
承瑞抬手一举,道:“去书房再说。”
太子府内,依旧歌舞升平。
太子左拥右抱,与几位心腹大臣推杯交盏。有家妓侍奉臣子饮酒,娇声道:“除了太子,您是奴婢在京城最最敬佩之人。”臣子抓了抓家妓的腰身,让娇软年幼的身躯更加贴近自己,猥琐笑道:“属你嘴甜。”
太子问:“你们说说,如何能使承瑞和离?”
臣子边饮酒,边笑:“太子为何非要与三王妃过不去?虽说她带着两位姑娘闯入太子府乃大不敬之罪,但她也受了剑伤,几乎不能下榻,也算得教训了。太子不必在此等小女子身上费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