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瑞往庭中舞剑,动如脱兔,行如流水。银色的剑影划过树尖,絮絮纷纷的碎叶随风而落,惊起满枝鸦雀。剑锋一闪,直逼吴学士,吓得他接连后退,话如珠炮般连连道:“给孙毅将军寄信是您同意的,出了事怎么能全怪我...谁能料到追信的亲兵会在节骨眼上得急症,死在半路上...”见慕容狐双手抱胸,斜靠着树干看戏,便急道:“阿狐,快拦着殿下,刀剑不长眼,小心误伤!”
阿狐丹凤眼斜翘,悠哉道:“我能得什么好处?”
承瑞一招狠似一招,吴学士躲得飞快,但并不敢还手。情急之中,他道:“明日入宫我替你坐殿下的轿子。”音落,承瑞已收剑。
吴学士舒了口气,阿狐嚣张道:“你可要做好准备,我得了线报,辽国华月堂的死士打算明日卯时动手。原本我以安排好人坐殿下的轿子,你既自愿为殿下效劳...”他故意挑着眉盯着吴学士,又拍了拍他的肩,道:“华月堂的人你也见识过,个个嗜血如魔。”
承瑞收了剑,道:“华月堂乃心头大患,定要尽早根除。”
吴学士陪着承瑞往房中走,哀声道:“前年殿下新做了两件金丝蝉衣,能防弓箭,能不能赏我一件防身?我可是上有老,下有小,才出生的闺女要是没了爹,实在可怜。”
承瑞脚步一顿,身子一斜,伸手勾住吴学士的肩,低声道:“还记得从辽国回京,我受伤的那次吗?”
吴学士愣愣道:“记得,但跟金丝蝉衣...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