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是那日前来的时候,因房门反锁,难进屋内,只有叫人将门撞开,公子,有什么不对吗?”风凯解释着说道。
段平思索片刻,眉头一皱,问道:“那你们是如何得知吴四夫妇死在屋中?”
“是有人前来衙门报案,我们才知道的!”
段平心有不快,责怪的说道:“你们太大意了!吴四夫妇死于屋中,门窗皆是完好,那报案之人,又怎么会知道吴四死在屋中呢?前来报案的人是谁!”
“公子的意思是那李良所为?可是那日我跟了他整整一下午,并没有发现他有什么异样的行径啊!”风凯心中倍感疑惑。
段平叹息一声:“我并没有说是那李良所为,但是他必定脱不了干系。还有,你看这里。”说着,便指着门栓继续说道:“这门栓上明显有刀拨的痕迹,还有那门栓上还有一个细丝,如果不仔细查证却很难发现。”
风凯细细看来,果然如段平所言,不禁疑惑:“公子的意思是有人拨开门栓,进屋杀人?可是那门为什么又是反锁着呢?”
段平为其解释着:“这很简单,找一条软丝,事先拴在门栓上,从门的上方拉到门外,将门关好之后,拽动软丝,将门栓插好,随即,用力一拉,那软丝便会从门栓上断开,这样便造成了密室杀人的场景,如不仔细勘察,却是很难发现。”
风凯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可内心对段平的心思缜密,却更加的佩服,同时也同样惊讶段平的这破案的程序,就像是有着多年的办案经验,他始终不明白,段平为何会突然变成这般模样。
查完一切,段平和风凯悄然离开大都,向破庙走去,路上,段平一言不发,不知在思考着什么。
这两桩命案皆是蹊跷,凶手残忍无道,那吴四夫妇皆为老实人,从未与人结下深仇大怨,可为什么偏偏凶手去要残害他们一家?还有那两具尸体,凶手到底是谁?为何将两人杀死,还要造成和吴四夫妇的死状一样?难道凶手有什么目的?
一个个的疑问,在段平的脑海之中来回浮现,走在上山的路上,忽地想起什么,问道:“风大哥,那两具男尸你们可认识?”
风凯摇了摇头:“他们并不是本地人,没有人认识他们,不过大人已经派人去查,相信不日便有结果。”
段平点了点头,又陷入思索之中,跟在身旁的风凯,也不敢多做打扰。
待回到阴司庙后,两人架起篝火,围着篝火坐了下来。
“风大哥,你跟在父亲身边十几载,我有一件事情想问你。”回到阴司殿,段平不禁想起纳兰嫣然,按照纳兰嫣然所说,害她凶手叫段长风,不知是否同名,还是什么。段平都要查个清楚,一是答应了纳兰嫣然,也要还段长风一个清白。
风凯疑惑的问道:“不知公子有何事情?但说无妨。”
段平整理下思绪,问道:“你可知道我父亲在没有做上大都提典之前,是干什么的?”
段平之所以这么问,也是因为在这副皮囊的记忆之中,十岁之前的记忆,全都是模糊的,根本记不清。
风凯摇了摇头,说道:“这个我不是很清楚,直记得大人说过,他以前是个商人,好像是做珠宝生意的,后来赔了个精光,遇到夫人之后,便做上了提典。”
经商?珠宝生意?段平心中无比震惊,难道段长风真的和纳兰嫣然的死有关系?段平难以相信,在记忆里,段长风是个刚正不阿,公私分明的清官,怎么可能是无恶不作之辈。
风凯见段平发呆,不禁疑惑,问道:“公子,你怎么了?”
许久,段平才回过神来,勉强一笑,说道:“没什么。”便不在说话。
风凯看出段平的异样,心中不免有些担心,难道他为了这件案子头疼,还是有其他的原因,他知道问不出所以然,也只好闭嘴。
而段平却努力搜寻这副皮囊中的记忆,他自记事起,便不知道自己的母亲长什么样,这么多年来都是段长风一直在无微不至的照顾他,那该死的重疾逸犯,便会让他全是疼痛难忍,无法下床,每次一犯,便有两月之久。
他看过段长风为自己哭过,为自己祈祷过,祈祷上天把病转移到他的身上。可在段平面前,段长风永远都是一副慈祥的面容,永远不会逼迫他做任何事情,不会让他受到一点点的伤害。
这样的父亲,以前真的会是大恶之徒吗?段平不敢去想,心中隐隐害怕,害怕在查下去,纳兰嫣然的死,真的会和自己的父亲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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