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平暗自叹息,想必这几个月来,自己书信中所提及之事,也是让段长风想通,终于放下心中芥蒂,回到京都,看望自己的外公。
然而,让段平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父亲竟会辞去官职,仔细一想,恐怕自己的父亲是想弥补这十几年来所丢失的东西。
“这样也好,父亲也能好好休息一番。”段平叹息一声。
风凯说道:“是啊!这些年来,大人一直兢兢业业,是该好好休息了!”
段平点了点头,忽地想起什么,问道:“风大哥,我记得你曾说过,父亲没有为官之前,曾是做珠宝生意的?”
“是啊!怎么了公子?”风凯疑惑的看着段平,不知段平为何又提及此事。
段平思索片刻:“那你可知道,父亲生意失败,是如何做上大都提典的?”
“这个我听大人说过,好似是殿前应试,因皇上看中大人,所以封为提典。”风凯思索许久,方才答道。
段平沉默不语,难道父亲真是加害纳兰嫣然的主谋?如果真是这样,那自己该如何抉择?无论是也不是,看来只有等纳兰嫣然现身,让其认下的段长风,便知事情真相。
风凯见段平沉默不语,不禁更加疑惑,当即问道:“公子发生何事?怎会问起大人往事呢?”
“没事,只是随便一问!”段平勉强一笑,随口答道。
风凯跟随段长风多年,自学会察言观色,且看段平神色,便知他有事瞒着自己。然而,自知问下去想必也没有什么结果,只有将这份疑惑,隐藏内心。
为风凯安排住处,得知风凯到来,吴迟高兴不已,竟直奔其房间,少不了一番寒暄,外见故人,自是高兴,两人促膝长谈,一直到深夜。
翌日。
段平带着风凯吴迟两人,出了县衙,走在大街之上,百姓们皆是主动打招呼,毕恭毕敬,让风凯见了,为之惊叹,这段平虽是年纪尚轻,却有如此威望,将来必能成就一番作为。
此刻,一辆马车迎面行来,前面四个仆人模样打扮的男子骑马引路,所过之处,路人皆是让行,似乎是什么大人物一般。
段平甚为疑惑,当下问及路人,才得知那是珠宝大商人段长河的马车,家住城中西街,乃是定陶县首富,家有万贯,良田万顷,其产下珠宝生意,更是红火的很。
段平忽地惊讶,这段长河倒是听自己父亲提及过,乃是他的同胞兄弟,因两人各位自己事业繁忙,聚少离多。
看着离去的马车,段平眉头紧皱,当下嘱咐吴迟备上礼物,带着吴迟风凯,跟在马车其后。
没多久,三人到了西街,只见马车停在一座豪宅门口,仆人上前,将一名中年男子搀扶下了马车,只见那中年男子竟与段长风长相极为相似,如果不仔细观察,很难分辨两人。
段平深吸一口气,带上吴迟风凯,径直走了过去,那仆人见有人过来,刚要阻拦,却看是县令大人,不由躬身一礼:“大人,不知来到此地有何事情!”
段长河听到这边有人说话,当即看了过来,其身边的仆人在其耳边轻声说了几句,只听得他哈哈大笑两声,走了过来,作揖行礼:“原来是县令大人,有失远迎,还望赎罪!”
段平苦笑,这可是自己的二叔,当即说道:“二叔你这可是折杀我了,难道你不记得我了吗?”
段长河上下打量段平一番,半信半疑的说道:“你是段平?”
见段平微笑点头,段长河哎呀一声,说道:“你看看!我自知定陶县令名叫段平,却未想到是我的侄儿,这都八年过去了,没有想到,你已做上了县令,看来真是祖上积德啊!”
吴迟惊诧的眼珠差一点掉了下来,这段平的背景也太过强大了些,当朝丞相的外公,大都提典的老爹,现在又冒出个富商的二叔,自己又是一县的父母官,这可真是应了那句,人比人气死人,
两人寒暄几句,皆是进了段长河的府中,只见其府内富贵豪华,金碧辉煌,其建造的极为奢华,可谓是雕梁画柱,无不彰显其主人富贵身份。
在段长河的引路下,来到正堂,上好的楠木桌椅,其上雕画的花纹,活灵活现,奇珍异宝,名人字画,应有尽有,仅是这些,恐怕寻常百姓人家,一辈子也花之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