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扬淡淡嗯了一声:“那谁说的准呢,方青墨又有钱,又有颜。他还嘲笑我挣得钱少,给你买不起名牌,养不活你。我觉得吧,他说的也有一定的道理。”
希文煞有介事地点点头,啧啧两声说:“啊,仔细想想也是啊,他那么有钱,在蒲城不能说是呼风唤雨吧,但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我不跟他在一起,好像是有点亏。我当初离婚,好多人都说我拎不清,脑袋有点傻。”
易扬被她假装正经的样子逗笑,轻轻地捏着她的耳垂,顺着她的话说:“要是这么说的话,我倒是有一个主意,不如你和他在一起,把他的钱骗到手,然后我们俩双宿双飞啊。”
“你想得美,我要自己花,我可不喜欢包养小白脸。谁知道你是不是骗财骗色啊?”
“你觉得我有做小白脸的潜质吗?”易扬笑得不能自抑。
希文摸摸他刚毅的脸,然后又拍怕他结实的胸膛,手指抵着下巴说:“就是稍微阳刚了一点,你要是能在阴柔一点就好了,才有可能被包养。”
“那你喜欢哪一款呢?更阳刚还是更阴柔?”易扬在她耳朵边,轻轻地吐气。希文不由得歪了歪头,耳朵瞬间就变成红通通的一片。
她推了一下易扬的头,有点羞涩地说道:“你不要离我这么近。”
易扬低沉地在她耳边笑了笑,然后微微远离她。她整个身子都快要变成了粉色,易扬的手指继续揉捏着她的耳垂,笑声从唇边溢出:“你的耳朵简直就是你身体的开关啊,怎么会这么敏感呢?好喜欢它啊。”
希文拨开他作乱的手指,捂着耳朵,双眼瞪着他:“大厅广众之下,请你收敛一点好吗?怎么不分场合的调戏我?”
“好的,我收敛一点。所以晚上我可以去你房间里吗?非大厅广众之下,我是不是就可以放肆一下了?”易扬用最正经的语气,说着最不正经的话。
希文对他无奈,瞥了他一眼,继续拿起桌子上的水杯喝水,这样才能掩饰一下她内心慌乱的情绪。
易扬倚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闲适地看着她紧张的样子笑。外卖小哥这时进来,易扬这才起身,拿了外卖进来。
希文从外卖袋子里拿出一碗粥,推给易扬说:“你去给他送上去吧。”刚说完,没等易扬动手,她又说:“还是我给他送吧,他的药还在我包里,我得跟他说该怎么吃。”
希文一手端着粥,一手拎着包,正要上楼。瞥见易扬正在吃她的小炒肉,她伸腿轻轻踢了他一下,威胁道:“你不许给我吃完了,否则晚上不准你进我房间。”
易扬抬起头愣了一下,嘴里的肉都没来得及嚼,瞬间反应过来。他立刻放下手里的筷子,呵呵笑着说:“不吃,不吃,绝对不吃了,都给你留着。”
希文抿嘴笑了笑,脚步轻快地上了楼。
希文在方青墨门前敲门,隔了一会儿他才开门。头发乱糟糟的,眼神不太清明,看样子是睡着了。
“有事吗?”方青墨哑着嗓子问。
“你早上就没怎么吃饭,中午也是水米未进。我给你点了碗粥,你多少吃一点。要不然哪有力气养病呢?”希文晃了晃手里的粥,淡淡地说道。
方青墨看了一眼粥,又看看她,长长地叹息:“文文,你不要这么关心我可以吗?这样我只会更难过,更加的不愿放手。”
“方青墨,就算一个陌生人住在这里,我都不可能不管。何况我们认识了这么多年,我就算再恨你,也没办法坐视不理。”
说完她径直进了他的房间,将粥放到桌子上。又从包里拿出在医院开的药,一一给他分清楚,然后又说:“你先趁热喝粥,然后再把药吃了。多喝点热水,好好休息吧。你如果不想我关心你,就赶紧让自己好起来,然后离开。那样,就算你想让我管你,我也管不着。”
方青墨抄着口袋,站在她身后,低声说:“谢谢你,我明白你的意思。我已经买好了票,明天就走,以后不会再打扰你了。”
希文转身看着他,表情淡定:“你能想通就好,方青墨,看在我们多年的情意,我们都给彼此留点体面。这世界上好姑娘多得是,你没有必要在我这棵树上吊死。你要相信,没有我,你的生活依然会过得很好。就像所有人都以为我离开你不会好过,可是我现在过得真的很开心。所以这个世界上,没有谁离不开谁。”
希文离开,方青墨走到窗口,定定地站着。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的眼窝热热的,闭上眼睛,有滚烫的液体自眼眶滑落。他吸了吸鼻子,第一次让自己放肆地哭一回。他的文文,离他越来越远,他无论怎么伸手都抓不住。没有她,他的日子怎么会好过。世上好姑娘再多,可哪一个都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