挹娄额呢及礼芝和他阿米凑栏汗赶来了,一看闳亥击筑倒在地上的那个样子,及礼芝就明白发生了什么,她催着公孙渊赶快逃,不然,一会儿闳亥击筑家人,和猪加派人来就糟了。
不知道及礼芝话中的夫余语成分多些,还是公孙渊理解了她的手势,公孙渊竟然明白了及礼芝的话,他说,“谁来了,能怎地?还能治我公孙渊一个罪儿?那他可胆儿肥了!”
张广才劝及礼芝,说,“玛马克神(泛指,婶子大娘),没事儿,他不敢把我渊兄怎么样。你放心好了。”
凑栏汗知道公孙渊在这一亩三分地,他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就凑上去,看看闳亥击筑裆下血糊糊一片,竟然笑了,说,“让你总显示你的家伙?这回没了,就老实了。人和畜生一样,有那点玩意儿拱的,不知自己老大贵姓了。”
及兰芝扭身e他一下,说,“你还在这说嘎子牙话(怪话),还不帮着把他抬到车上,赶紧往家里拉,要不,一腔子血都从那里流出来了,出人命了。”
“止血呀?”凑栏汗说,“找花?穆江格玛法(原意“有威望的老人”。这里相当于“花老爷子”,指张广才的姥爷花玉乔)呀,抓一把土面子,都能给他止住血。”
花玉乔果然是神手,不过,他用的不是土面子,而是一种土色的药面。
花玉乔用一盆凉水往闳亥击筑裆下一冲,把血迹冲干净了,露出了伤口,花玉乔把他的药面子用一个木勺挖取一勺,撒在他的伤口上,立即就止住了血。
看来华佗留下来的,不仅仅是一副麻沸散啊。
这时,从远处跑来一队人。
是闳亥击筑家的家丁。
刚才,一见到了血,闳亥击筑身旁的两个下人中的一个,撒丫子(放开腿跑)就往回跑,向他家里报告了闳亥击筑被一个小孩给阉了的消息。
他家像上次一样,一边组织家丁往这里奔,一边派人到猪加那里报信。
家丁赶到这里,那个报信的下人把公孙渊指给了家丁,十几个家丁就把公孙渊围住了。
公孙渊也拉开了架势,决意和他们一番死斗。
这时,传来挹娄的歌声:“弹一弹,二百年。”
张广才和乌日启力牙、奇拔、克罗地、久休一起和:“三更叉,四百八。”
他们这一唱,把家丁们唱懵了,愣眉愣眼往这边看。
最后,挹娄唱道:“小红枣,往里倒!”
“倒”字一出,就看到家丁们一个个“啊啊啊”地叫着,扔下手中的兵器,双手捂着头,倒在了地上。
公孙渊“哇哇”的大叫,然后,拿着剑,原地窜起老高的,大叫着,“好,好啊!太爽了!爽死了!”
一个家丁捂着眼睛,倒地大骂。
公孙渊走了上去,把他手里的剑尖儿插进那个家丁的嘴里,那个家丁不能骂出来了。但是,他抽冷把头别过去,躲开了剑尖儿。一旦脱离了剑尖儿,他立刻又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