阔力还是积极想办法,想来想去,最后也只好说,“咬牙坚持吧。”
——挹娄就是这个意思,挹娄认为阔力有无穷的力量,最后还是能将他和系卢奇卡攫回南山屯的。
挹娄就从地上把自己的剑捡起来,插在剑鞘里,把剑鞘别在腰带上,整理整理上装,靠近系卢奇卡,和系卢奇卡摽上膀子,准备阔力攫他俩。
阔力起飞了,它在空中打了一个旋,就向挹娄和系卢奇卡两人俯冲而来,挹娄看看系卢奇卡,洋洋的,那意思是:你看我阔力,到头来还得听我的吧?
阔力把挹娄、系卢奇卡两人攫了起来。
但是,不像从城堡的房顶上,攫起,立即就拔高,而是滑行了很长一段距离,挹娄和系卢奇卡的脚,很长一段都能刮住沼泽上的草稍子,然后才一点点地起空了。
他俩听到阔力的翅膀拍动得更加费力、艰难。尤其是飞着飞着,挹娄感到他的腰际,有什么溻湿下来,他回手一摸,见他的后腰一大片***他捏起一些,在手指中捻捻,感到是黏黏液体,凑近鼻子闻闻,神经一凛:血!阔力的伤口又出血了!
阔力要这么流血,飞到家里,它的一腔子血,不得流干了?
挹娄说,“阔力,你流血了,我们不飞了,你把我们送回去吧。”
阔力骂道,“咸逅儿的,挹娄!”
“你骂也没用,”挹娄说,“你麻溜地把我们俩放回去,不然,你的一腔子血,就得流尽了!”
阔力不听挹娄的,继续拍动着沉重的翅膀,向前边飞去。
挹娄又说了两次,阔力还是不听,挹娄把他腰间的宝剑抽出来了,他扭着头对阔力说,“你再不停,我就把你的爪子砍下来!”
阔力又骂道,“咸逅儿的,挹娄!”
挹娄说,“你骂也没用,与其让你的血流干了,和你一起从天上掉下来,摔死,还不如捞到你一只爪子够本呢!”
挹娄这是拿话激它,不知阔力听没听出这层意思,反正阔力开始回旋翅膀往回飞。
挹娄说,“对了,阔力,你自己飞回去,让姥爷给你的伤口上点止血药,不出血了,吃一顿饱饭,你再飞回来救我们俩。”
阔力“噶”地叫一声,没有停歇,仍旧往回飞。
飞过燃起冲天大火的红河城堡,阔力仍旧飞。
挹娄很是困惑,心里想,阔力怎么还飞呢?它应该飞出沼泽地,就把他们放下来,为什么还继续往那边飞?
挹娄问阔力,阔力只是“噶”地叫一声。
挹娄又转过头去和系卢奇卡交流,系卢奇卡说,“你别管了,阔力是一只神鸟,它这样做,自然有它的目的。”
挹娄心想,也是,阔力哪次做出让人不可理解的行为,不都是有道理的?
挹娄就不再出声了。
阔力飞到一个山窝子处,在上边旋了一圈,就做出要落下放人飞姿,挹娄提醒系卢奇卡,说,“又要落下了,这回你可要小心,可别像上回那样,抢一嘴泥。”
系卢奇卡说,“别‘咸吃萝卜淡操心’了,你预备好你自己的就行了。”
系卢奇卡说完,放开和挹娄摽在一起的胳膊,自己准备落地了。
到了那个山窝子附近,阔力继续把挹娄和系卢奇卡往下放,挹娄感到他的脚都挨地了,就在地上导起了脚步,阔力感到挹娄已经做好了着地的准备,就放开了他,挹娄向前边跑了几步,站住了脚。
扭头去看系卢奇卡,哪里还有?往空中一看,借着夜色,看到系卢奇卡还挂在阔力的爪下,它并没有放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