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大哥,先喝水。
郎中说了,你没啥伤,就是用力过猛,把力气差点全用尽了,所以,全身虚脱。
另外,炮火硝烟中,你吸入的尘泥太多,肺部有尘埃。
你得多喝水,多喝去尘的中药。”
吴淞接过她的那碗水,仰头一饮而尽,问:
“你怎么和我在一起?
今莲呢?她在哪?她伤着没有?”
洞口守卫曾集带着两名警卫员跑进来,看到吴淞醒来了,甚是激动。
扈青没想到吴淞一醒来,关问的是潘今莲,不由心酸酸的,眼眶泛红,难过之极。
她哽咽难言,确实太委屈了。
于是,刚刚进来的曾集便替扈青愤愤不平,不满地说道:
“营长,你太偏心了。
你一醒来,也不问问扈青姑娘是怎么救的你?
人家也是舍生忘死,差点被你命人埋的炸药炸碎!
为了救你,人家的双手刨土,都把皮肉给刨掉了。
好好的一个姑娘家,弄得皮开肉绽的,多难看啊!”
曾集和潘今莲没啥交情,故此支持扈青。
兼之,这几个月来,他和吴淞及扈青呆在一起的时间长,了解扈青,知道扈青不容易。
而且,扈青性情豪爽,极有男儿气慨,又对吴淞一片痴情。
在烽火硝烟中,扈青陪着吴淞浴血奋战,若没有那份爱的坚贞,会舍命相伴吗?
所以,曾集看不惯吴淞如此这般冷待扈青。
“对啊!曾师弟说的对!”
“俺们支持师母!”
“师父,你敢对师母不好,俺们打你的黑枪。”
“嘿嘿,俺们都学会打枪了。”
花猫和田鼠竖指称赞曾集,也纷纷怒骂吴淞,还扬手端枪而起,指向吴淞。
扈青听着这两个浑人的话,登时勇气陡增,追求爱情的心更不变,目标更清晰,愿望更强烈。
曾集心烦地推开花猫和田鼠,骂道:“去去去,滚犊子!”
花猫和田鼠闻言,真的就地一躺,翻滚着出去了。
那些女兵想笑不敢笑,急急伸手捂嘴,生怕笑出声来。
吴淞低头一看,扈青双手还包着纱布。
他不由一怔,讪讪地对曾集骂道:
“滚犊子!谁说我偏心?
我不担心扈青姑娘吗?
你们能到这里来,难道不是我之前的指引吗?
拳头凹血战前,我不是让你们强行绑走扈青姑娘吗?
但是,现在,我毕竟睁眼就看到了扈青姑娘。
可是,今莲呢?她在哪?她是生?还是死?”
众人登时哑口无言。
曾集也无言以对了。
扈青心里也很好受。
姑娘家家的,心软,耳根软。
她登时破涕而笑,说道:
“呵呵,你的俏老婆从另一个方向逃走了。
你放心,曾浩带着大刀排跟着她呢!”
她说罢,又拿刀拿苹果,给吴淞削苹果吃。
吴淞稍稍放心,望着扈青的一头短发,想到她的如瀑长发可是为自己而剪的。
他不由心怀内疚:这辈子,吴某怎么对得起扈姑娘的深情厚意?唉--------------
曾集喃喃地说道:“哎哟,你们呀,可是床前打架床尾和,就我瞎掺乎!走!”
他带队出去警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