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想给又.....”
但口中的话还未说完,便被突然按在肩膀上的一只手打断,墨竹一顿,回头。
马车里的少年已然掀开了帘子。
裴观鹤望向外间,神情清冷,“还请各位勿怪,此次出门实在是匆忙了些,因此身上银两也所带不多,而我们现在也确确实实只有一千两..”
说着,话语一顿,低头便将腰间的墨白雪玉摘了下来,“这块,是我从小所戴之玉,应也值不少银两,今日我将它也赠予各位,烦劳各位与我们行个方便,可否?”
这话一落,匪徒那边还没出声,墨文已是不愿。
看着世子手里的玉佩,墨文神情焦急,“世..少爷,这可是老爷特意为你求来的玉佩,你.....”
“无碍。”
没什么情绪的声音缓缓响起,裴观鹤看向对面,又问了一遍,“可否?”
这下,大家终于回过神来了。
为首的匪徒看着那马车上的男子,眼里的惊异之色还未完全散去,“既然你这人如此识相,那好,今日我便允你个特例,一千两银票跟玉佩还有你们后面拉着的那两个箱子留下,我便放你们离开。”
听到这话,后面的匪徒们纷纷神情疑惑,但因为是大当家说出来的,因此也没人出言反对。
大当家突然改变主意,一定有他的道理。
然而让他们没想到的是,那看起来长得像个小菩萨一样的少年,在听到他们大当家退一步的话后,语气却似乎没之前和善了?
“不行,箱子不能给你们,银票跟玉佩可以。”
听到这般直接的话,大当家自然脸色也不好了。
他原想着,这少年看起来如此矜贵不凡,想来也不是寻常人家出身能有的气度,秉持着多一事不如一事的道理,他才愿意退一步,却不想,他竟如此不给他颜面?
于是,当下也立马换了副脸色,“不给?我劝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趁着我现在心情还不错,还是捡着小命留下东西速速离去。”
话落,一片寂静。
裴观鹤望着对面,眸色晦暗,不知在想些什么,而墨文墨竹,裴观鹤没说话,他俩现在自是也不好出声。
然而,诡异又安静的氛围下一瞬却倏地被一道温婉清丽的女声打破,“箱子便给他们吧。”
听到这话,裴观鹤身影一顿,还未说什么,那边土匪里已然传出许多不正经的声音。
“哟,老大,旁边那辆马车里还有个女的?”
“是啊,听声音就感觉是个大美人呢,嘿嘿~”
“乡野村妇的味道尝习惯了,细皮嫩肉的小姐我们倒是还没尝过,老大,不如......”
话还未说完,但语气里的意思谁都知道。
匪徒们对视一眼,竟一时都嘿嘿嘿地笑了起来。
他们是笑得开心,但浑然不知死期将近。
裴观鹤看着他们,眸底一片冷意,语气淡到极致,但表情却是柔和了许多,“箱子...确是不能给你们,但我也有一个两全其美之计,阁下可听?”
“哦?你且说说。”
那匪头先前在众多弟兄眼前被下了面子,此刻见少年又识时起来,自是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