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紧迫,鸳儿很快收拾好,从里屋走出,她抬起头,忽然到龙灏边上站着的一个人,不禁把手里的箱子松了松,诧异地问道:“少爷,他跟您一起去吗?”
“对,爱德华同我一起,回阿拉斯加州!”
龙灏边上的那个人,赫然就是印第安裔的爱德华·基纳,他不是被龙灏带回来后,一直软禁着吗?怎么这当口会出现在龙灏身边,还一副随行出发的样子?
爱德华比此前瘦了些,不过肤色更加棕红了,人也十分精神,他一把接过箱子,提在手上,用英语说道:“一路上我会照顾好老师的,小姑娘你就放心吧!”
哟,还改口叫老师了?这十天,发生了什么事?
鸳儿显然认得爱德华,不理他,而是走到龙灏身边,无声地替他整了整衣领,就跟送丈夫远行的贤惠小妻子一样……
火车开动,驶离旧金山车站。
这趟火车只有两节车厢,一节是前往萨克拉门托的正常乘客,而另外一节,门窗都封闭着,里面只坐了两个人,一个是正在叉着牛排蘸着黑椒汁的龙灏,另一个则是在猛灌黑麦啤酒的爱德华。
爱德华灌了一口酒,含糊地道:“老师,阿拉斯加真的不冷吗?那里真的适应我们印第安人生存么?”
龙灏慢条斯理地嚼了下牛排,抿了口波尔图红酒,淡淡说道:“我从那里来的,很多土人都在那里生存了,你们印第安人为什么不行?再说了,那些土人种类很多,我捉了不少,其中或许就有你们印第安人的支脉!适应不适应,不是你应该思考的第一问题!”
“噢!”
爱德华见龙灏脸孔板起,便不敢再多说了,因为这些天来的经验告诉他,违逆这个东方导师,是没有好果子吃的,“真的四季如春就好了,我们印第安人便再也不用过逃亡的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