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地,一个娇小的人影由远而至,左右张望着来到水牢前,蹲下去打量着无欢,神色有些慌张。
无欢抬起头,见来人正是侍女歆月。
“小和尚,你还好么?”歆月问。
“我一点都不好!这水臭死了!里面还有鱼,一直在咬我的腿!”无欢大喊。
歆月急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又调头看了看周围,低声道:“你别喊啊!小心被人听到。”
“那你快点拉我上去!”
歆月为难地摇摇头说:“奴婢可不敢救你上来。被王爷知道了,会责罚我的。”
无欢道:“那你来做什么?”
“我来给你送些吃的,别饿坏了!”歆月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剥开外面的纸张,露出里面的大饼来。
无欢瑶瑶头道:“小僧不吃肉!”
歆月急道:“知道你不吃肉,这是大饼!”
无欢嘿嘿一笑,瞅着歆月微红的脸蛋道:“还是你好!”
“你张嘴,我喂你吃!”歆月掰下一小块面饼,送进无欢嘴里。
无欢将面饼吞进口中,狼吞虎咽一阵,噎得直翻白眼。艰难地道:“歆月妹妹,我要喝水……”
歆月为难起来:“哎呦,我忘记带水壶了……”
无欢道:“你快拉我上去,我自己找水喝!”
歆月道:“这可不行!被王爷和夫人知道,会打死我的!”
无欢气道:“什么狗屁王爷,就会玩阴谋诡计!歆月,要不你跟我一起逃走吧,咱们离开这是非之地,我带你到上京见皇帝去!”
歆月低着头沉默下来,片刻才道:“无欢哥哥,我是宋人,我想回宋国,要不……你带我走吧……”
这句话说得柔情一片,无欢不禁呆住,带她走?往哪里走?自己是个小和尚,带个姑娘千里迢迢的去宋国,这一路之上岂不会被人耻笑?
“小僧没去过宋国,不认识路……”无欢慌乱答道,赶紧把话题转移道,“歆月,小僧渴死了,快去给我找水喝!”
歆月刚要说话,这时远处响起细碎的脚步声,一个人影朝这边快速奔了过来。歆月暗叫不好,低声对无欢道:“有人来了,我得先躲一下!”说罢左右看了一眼,悄然走到一根木桩后站好。
无欢瞪大了眼睛,只见对面来人身穿青色长裙,头上竖着双角髻,手中提着一个大食盒,步履匆匆来到水塘边。正是侍女沁芳。
“小和尚,你还好么?”沁芳轻快地说,蹲下去把食盒打开,取出里面的东西,亮晶晶地双眸直视无欢,“我给你带了果脯和奶酪,还有水!”
无欢双眼烁烁放光:“有水就好!快拿给我喝!”
沁芳把水壶递到无欢嘴边,慢慢倾斜。无欢接住壶嘴,将一壶水喝得点滴不剩,
“你要不要吃点东西?”沁芳又说。
无欢点头:“你来喂我吧!”
沁芳抓起一块果脯塞进无欢口中,看了看左右低声道:“小和尚,我喂你吃东西可以,但我有一个条件,你可愿意答应我?”
无欢立刻说道:“小僧愿意带你走,咱俩私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