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雅微微出了会儿神,旋即又笑靥如花,挽住无欢的胳膊道:“我跟你去,咱们这就走吧!”
无欢情绪高涨,一心要救回自己的结义兄弟文殊奴,拉着菩雅迈步便走。
此时正是黄昏时分,夕阳暖暖,落日余晖飘洒在二人身上,无欢边走边道:“那个墨休去了祖州?媳妇儿,你知道祖州在哪里么?”
菩雅道:“祖州是契丹政权兴起的地方,太祖皇帝耶律阿保机的高祖、曾祖、祖父、父亲皆诞生于此,是座契丹重镇,城高兵广,易守难攻。刚才那个傻缺墨休说露了嘴,这伙贼人在祖州,想必那里已经被他们占据了。现在就你我孤身二人去祖州,想要营救梁王殿下,实在是有些困难。”
无欢挠挠头,这才意识到事情有些棘手,道:“祖州的情况不明,但文殊奴落入贼人手里,迟一天则多一份危险。我必须要救他!”
菩雅笑道:“去年我曾跟娘娘到过一次祖州,认识那里的刺史萧海只,所以咱们进城也不是难事。”
无欢哈哈一笑,搂住菩雅的腰道:“有了你小僧什么都不怕!咱们祖州走起!”
二人继续前行,沿着官道朝东北方向而去。无欢不认得路,全靠菩雅的指引。走到半夜时,二人都累得气喘吁吁,不得到停下来休息。
可是荒郊野外,连一座茅草屋都没有,难道要露宿在星光下么?
无欢发起了愁,菩雅却微微一笑,拉着无欢朝右侧的土岗走,指着前面一处凹陷的土洞说,今晚只能睡在这里了。
天色漆黑,夜晚愈加的寒冷,二人又累又饿,蜷缩着身体钻进了那个土洞里。起初无欢还能说几句笑话,后来实在冷得难受,连嘴巴都不愿意张开了,紧紧搂住了菩雅慢慢睡去。
后来两人被冻醒了,抬头看看天,依旧漆黑如墨,离天亮还早。菩雅浑身瑟瑟发抖,紧紧依偎在无欢怀里不说话。无欢轻问道:“媳妇儿,你冷不冷?”
菩雅摇摇头,亮晶晶的眸子在夜色中闪动,箍住无欢的臂膀坚定地道:“我不冷!因为有你在!”
无双不语,心中七上八下的不是滋味,只得无声地叹息一下,将菩雅抱的更紧了。
佛祖在上,小僧是纯洁的。菩雅为何会对小僧一往情深?郭家大小姐为什么不能像她这样?那天小僧好像也亲了他一口呀!
无欢胡思乱想着,又渐渐进入梦乡。这一觉睡得极为不舒服,四肢蜷缩着难受,想动一下却又是彻骨的寒冷。到了天亮,菩雅伸着懒腰站起身来,整理一下衣衫,指着远处的炊烟道:“那边有人家,咱们过去找吃的吧!”
无欢早已饿得不行了,立即拉着菩雅朝那边奔了过去。
等走得近了,可以看见空地上游荡着几十只白羊和青马,几座帐篷连成一片,当中燃起了一团篝火,火上架着一只铁锅,锅里开水翻腾,一股煮羊肉的味道阵阵传来。
二人快步上前,瞅着那锅羊肉大咽口水。帐篷里的主人听到声音走出来,见到他俩不由就是一愣。
无欢脑子转得飞快,赶紧在身上乱摸,又捅了捅菩雅:“媳妇儿,你带钱了没有?”
菩雅嘟起嘴吧摇头,无欢愁眉苦脸道:“小僧也没带钱呀——我的钱全让那个疯老道给卷跑了!”
菩雅摘下头上的金簪递了过去,主人更加迷茫了,看菩雅的穿戴气质,就像一个官家的大小姐,而她旁边却站着一个小和尚,这两人是要私奔吗?
菩雅也懒得解释,把金簪塞在主人手中,拉着无欢坐在铁锅前便吃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