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支金簪份量压手,成色十足,一看便知道是支好簪子。主人愣了须臾便眉开眼笑,殷勤地给二人沏茶倒水。
二人吃饱喝足,那主人又给装了满满的一袋炒米和肉脯,无欢接过来背在身上,对人家道谢。菩雅望着空地上的青马,忽地顽皮一笑,又摘下了自己耳上的坠子,对那主人道:一副耳坠换你两匹马可好?
那主人见这对耳坠上面镶满金丝,中间包裹着红色的宝石,一看就知道价格不菲,别说是两匹马,换十匹八匹的都没问题。忙连声说道:换,必须换!
菩雅挑了两匹青马,与无欢各骑一匹,谢过主人继续赶路。这一来速度明显快了很多,而且还节省力气。无欢坐在马上重新嘻笑起来,不时与菩雅说几句笑话。
后来二人累了,便下了马坐在路边休息。菩雅挽着无欢的胳膊,把头放在他肩头,眯着眼睛看天空。无欢心中马蹄子奔腾乱撞,两只手也开始不老实起来。
少年少女,情窦初开,黏到一起便不可分割,菩雅被无欢撩拨得满面通红,呼吸急促,浑身的骨头像是散了架,紧紧贴在无欢身上。
无欢上下其手,嘴巴也不老实,跟啃瓜一样。正纠缠不清时,忽听官道上传来成片的马铃声,一队契丹士兵押着很多布衣百姓缓缓走过。
无欢赶紧停止了动作,拉着菩雅躲到一棵树后。那些百姓大多都穿着对襟长衫,赤着脚,头上别着竹簪,显然是一群南朝的掳人。
菩雅调整了一下呼吸道:“这些士兵又去南朝抓人了!”
无欢接口道:“两国现在对立已久,互相不顺眼,要打仗就打仗,抓这些百姓干什么?罪过,罪过!”
士兵押解着南朝掳人渐渐走远,菩雅忽然叫道:“他们好像是朝祖州那边去的!”
无欢立刻来了精神,箍住菩雅的腰,一手按在她的小鸽子上,笑道:“不错,不错,咱们跟着他们走!”
菩雅被摸得满脸通红,把小手也伸进无欢的僧衣里,奇怪地道:“相公,你的为什么这么小啊?”
无欢被她问得一呆,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这个问题,男人和女人的差距为何如此之大?
二人躲在树后,研究彼此的身体,最后都红着脸走出来,重新上马赶路。然而抬头再看,那群士兵已经不见了踪影。
无欢挠挠头,有些不知所措。菩雅又笑了起来,指着官道上的马蹄印说:“相公你急什么?这不是现成的引路标记么?”
无欢也笑起来,搂着菩雅喯了一口,道:“还是我小媳妇儿聪明,咱们顺着这马蹄印走!”
说罢二人快马加鞭,时间不大就追上了那队士兵。菩雅道:“咱们不要惊动他们,远远跟着就是了。”
无欢点头同意,放慢了马速,与那对士兵保持着距离,慢慢前行。
又行了大半日,果见前面人流熙攘,一座方方正正的城池显露出来。
“这就是祖州了,我们已经走了几百里路!”菩雅说,脸上涔出了一层细汗,看上去娇柔可爱。
无欢策马与菩雅并肩站立,擦去她脸上的汗道:“媳妇儿你累了吧?等进了城,我亲自烧热水给你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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