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她们全都死......”
我呢喃自语,思绪万千,低头神出的独自在廊檐下行走,回味着刚刚与糕点大娘的谈话,心里很是感慨万千。
唉,世人总是爱凭着自己的意志去评判一件事情,却不知道,这件事情的背后或许还有着别样的隐情。
原以为糕点大娘憎恨的只有她的姐姐,南宫夫人,却没料到,包括乳母在内的所有人,她全都憎恨着。
看来当年她们几个人一定牵扯不断,其中定是发生了许多故事。
不知为何,或许同为女人的缘故,我很是为糕点大娘的遭遇哀叹连连,转眸,却又苦笑不已。
“呵呵,允命啊允命,不管她们几个人之间怎么样,你可是当了回傻子哦。”
我朝自己轻声笑道,为曾经的差点儿真心相付感到愚蠢和可笑。
原以为,糕大娘对我还有些许好感,可就在走出糕点房的那一刻,我才知道,完全是自己在痴人说梦,这位大娘的心里怕是半分零星好感,都不曾对外人会有,更别提是对我。
或许,她的心,早已经因为当年的悲惨经历,彻底陈封住了也不一定,不知是不是因为南淇的缘故,我虽然对这个老妇人让我会错意感到可笑,可是却对她始终没有半分憎恶,只是感到浓烈的哀默罢了。
夜深灯暗,再加上我只顾低头沉思,根本没在意对面正有一个人朝我快步走来,等我听到呼唤声时,“噗”的一下,已经重重的撞到了一个绵软的东西上,伴随着两声轻响,紧随而至的便是痛苦的呻吟声。
“哇哦,南淇,这么晚了,你还不睡哦?”
我抚摸着被撞的生疼的脑袋,就着檐角悬吊的灯笼,看清对面地上的人正是我刚刚念叨的人。
都说血腥重的地方最是邪门,小鬼邪怪最爱盘桓,而婆娑王所在的娑罗国都,就是整个婆娑国最为血腥的地方,别的不说,旦是位于国都南面的那个巨大角斗场,乖乖,据说里面的场地都是血红色的,为什么呢,就是被无数角斗士的血染红的,那就更别提国都的其他地方了,死的人更是多不胜数。
来之前,一向迷信的库细老爹还给了我一个平安符,说是避邪,可惜路上,被我不小心遗失了,现在想想,真是可惜。
要说娑罗国都地邪,起先我还不信,经过上次怨允和这次的事,我开始有点儿略略相信了,此刻,虽然身子被撞得生疼,脑袋却不由得朝廊檐外黑沉的夜空看去。
不看还好,一看差点儿吓出一身冷汗,小时候总听说,夜黑风高杀人夜,这下子可好,风高倒是谈不上,夜黑倒是真真实实,来时还漫天星辰,星河璀璨,现在呢,哪还有什么星光,整个夜空黑压压的,好似被什么沉重的东西遮挡住般,露不出半丝光亮。
“不会......有......小鬼吧......”
联想起刚刚想到的地邪传说,我不由的打了个寒颤,心里浮想联翩,忘记自己本身就是跟鬼怪有缘,是恶神之子的事情了。
“南流哦,你在想什么,叫了你半天都没听见哦,这么晚出来,万一被夜巡的人看到,是会挨罚的啦。”
南淇嘟着嘴摸着小脑袋走到我的面前,看样子刚刚也被撞的不轻。
“咚—”“咚—”“咚—”“咚—”接连几声夜更声从远处传来。
我这才惊觉,时间已过去这么许久,又见南淇嘴角边还挂着些许涎渍,眼里还很是睡意朦胧,心里不由的一暖。
这个小丫头肯定是半夜睡醒不见我,担心我有事,特意出来找寻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