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陆晚苏耳边响起清晰的,利刃刺破肌肤的声音。
女人将手中锋利的刀,狠狠扎在傅寒舟身上。一刀一刀,直到鲜血淋漓。
可傅寒舟仍旧挡在她面前,将她死死护住。
她看见傅寒舟深情地捧住她的脸,随后轻柔地吻落在她眉眼上,明明气息微弱,神情痛苦,他却没有丝毫退缩和让却。
“别怕,我在。”
傅寒舟的声音很轻,轻到好像很快就会被烈火声淹没一般。
而那个神情疯癫的女人,还举着刀,再一次刺入了傅寒舟的身体。
“啊!”
陆晚苏尖叫了一声,从梦中骤然惊醒。
她躺在枕头上,浑身已经被冷汗浸湿,可眼神里的恐惧依旧残存。直到此刻,她仍旧没从梦中缓过来。
那个梦太真实了。
里面的痛感,就好像真正存在一般。
可是自从陆心柔死之后,她就再也没做过这个梦了,为什么会这样?
“夫人,您没事吧?”
门外响起陈姨焦急担忧的声音。
她的声音,让陆晚苏有片刻晃神,这才逐渐从噩梦中脱离出来。
“原来只是一个梦啊。”陆晚苏不自觉地抚上心口,低声喃喃道。
没有得到陆晚苏的回应,陈姨更急了,敲门的声音大了几分:“夫人,我听见您的尖叫了,发生什么事了吗?我可以进去吗?”
陈姨焦急的语气,总算让陆晚苏清醒了几分。
她抬手揉了揉脸,从被子里钻出来伸手打开了灯。
“我没事,你进来吧。”
陈姨立刻迫不及待地推门而入。
屋内灯光柔和,但隔得远陈姨还是看出陆晚苏脸色不对,额头上全都是冷汗。
她赶紧走上前,用手触摸了下陆晚苏的额头,入手满是冰凉,已经退烧了。
陈姨稍稍放心了一些,去给陆晚苏倒了杯温水,递了过去。
“谢谢。”陆晚苏伸手接过,喝了两口。
陈姨看着她的脸色,脑海里一直想着傅寒舟出事的消息,话在舌尖转了几圈,最后只剩下一句关心:“夫人您是做噩梦了吗?”
“嗯。”陆晚苏握着杯子,点了点头:“抱歉,吵到你了吧。”
陈姨其实压根就没睡着,心里装着事哪有心思入睡。刚准备出去倒杯水,就听见楼上传来陆晚苏的惊叫声,她还以为出了什么事,赶紧上楼来查看。
“没有。”陈姨温柔地看着她,关心道:“夫人可能是今天吓到了,才会做噩梦。等过两天病好了就好,现在重要的是要好好休息,早日养好身体。”
陈姨倒是没多想,只当陆晚苏是白天被挟持的时候吓到了,晚上才会做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