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量只要是掌握在自己手里就是好的,管它怎么来的呢。
宴会结束了,夏可在护卫的走进了自己的院子,已经恢复一身武士装束的洛浦紧跟在后面。在确定了没有外人以后,夏可长长的嘘了一口气:“狡猾的老狐狸,他怎么还不去死?”
“殿下噤声,这里都是他们的领地,谁知道会不会有特别的手段能够听到我们的谈话。”
“洛叔,怕什么,现在都是我们的人。对了,现在的甲一和甲二训练的怎么样了?”
夏可把两个小城的男丁编成了两支军队,每支军队三千人。军队的名字就是甲一甲二,名字起的很不用心。现在两支军队才刚刚成型,手中就已经染满了血腥。
这一批人中,聚集了地痞,流氓,强盗,小偷,落魄的武士,甚至还有刽子手,屠夫,投降的士兵,总之就是一个大杂烩。任何人落进了这个大染缸,只有两种结果,要不就是染成同样的颜色,要不就是变成尸骨,沉入缸底。
洛浦断了前臂以后,夏可花重金为其打造了一支金属假臂,不能用来持物,用来战斗还是绰绰有余。甚至洛浦还发现,有了这一支假臂以后,自己的武艺还有了一些提升。
仗着这支假臂的坚硬,以前很多必须躲避的攻击就可以格挡,假臂不仅可以当做一个盾牌来用,随时可以弹出的刀锋,更是让人防不胜防。
最近十几年不停的战斗当中,洛浦的武艺甚至有了不小的提升,已经隐隐的摸到了八级的边缘。
在王府的几年,虽然修炼物资敞开了供应,提升的反而不如现在来的多。洛浦不由得想起了老师教导自己的话,战士武技的提升,只有在血与火中淬炼,在生死一线中体悟。
“殿下,甲一甲二的训练,已经初步有了眉目,就如同殿下所料得一样,一开始所有人都在喊苦喊累,在属下奖励了训练优秀者,可以单独到营妓留宿一晚的时候,现在所有人都在玩命的训练。”
“那就好。这一批人是我们起事的班底,不容有失。”
“属下知道轻重。就是有一句话不知道应不应该讲。”
“洛叔,说了多少次了,以后不要在我面前自称属下。有什么话就说。”
“如果当年不是亲王,现在洛浦一家大大小小都早已经成灰了。不管什么时候,您都是殿下。”
又是这一套,虽然看来有些愚忠,可是没有这一份愚忠自己早就不在人世了,也就是眼前这个男子的存在,让夏可感到这个世界还有着一丝的温暖。
“好了,洛叔,那您就直接说,有什么话我听着呢。”
“属下看甲一甲二,训练还算刻苦。只是恐怕这两支军队,有利益可图会作战勇猛,如果有一天我们不能给他们足够的好处了,恐怕,恐怕他们会反咬一口。”
“这是必然的,这是两条恶犬,利用的好,会抓到猎物,用的不好,会咬伤主人。”
“那殿下还为什么……”不等洛浦说完,夏可轻轻挥了挥手。
“洛叔,他们撑不到那个时候。”
洛浦恍然大悟,自己的主人,御下的手段之强,就是十个自己捆在一起,也是比不上的。既然殿下有了预防,那么自己流配合好殿下,做好殿下安排的工作就可以了。
第二日,狼族的战士驱赶着两个城里的流民向跃马河而去。几天的断粮,年老体弱的已经捱不住,已经出现了陆陆续续的死亡。本着利用最大化的原则,这一批百姓只能死在跃马河里,死在伯德的手里,扰乱对方的心。
当伯德看到将近十万的流民聚集在岸边的时候,也是惊呆了。早就把桥烧毁了,对方这是在干嘛?当狼族士兵的弯刀继续向前推进的时候,世界上最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了。
狼族的士兵高举起了手中的弯刀,每走三步就整齐划一的把弯刀由上到下斩落。雪白的一片刀光就是隔着河岸也看的清清楚楚。
走到河岸的百姓面对着滔滔的河水停住了自己的脚步,外侧靠近狼族战士的却还要卖力的向前挤,已经有人因为太过于靠近狼族,而变为了刀下的一具尸体。扬起的血雾明明白白的告诉了大家,那一团刀光的决心。
最终的结果是靠近河岸的如同下饺子一般,扑通扑通的被挤入了冰冷的河水中。靠近跃马河的村民,很多人都会游泳,四十几米的河面,竟有人打算游过来!
而此时的狼人军队竟然吹响了号角,也就是说,前进的脚步决不会停下。这是屠杀!如此赤裸裸的屠杀,简直是惨绝人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