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青汾路那里的消息最灵通,那自然要属枫林阁,只不过消息也贵,这个数。”
街上,谢南醉蹲在一个小摊前。
摊主是一个约莫二十岁的小伙,穿着一身青衣布衫,手里拿着刻刀。
只见他将另一只手上拿着的木牌面朝谢南醉。
上方赫然刻了个五。
站在谢南醉身后的千澈试探问了句。
“五百两?”
“五百两…黄金。”小伙故意拖慢了最后两个字,想看看两人什么反应。
当然,主要是看千澈,谢南醉带着帷帽将脸挡住,他瞧不见。
千澈闻言仅诧异的挑了下眉,不做其他反应。
这样的反应实在是太过平淡了,平淡得让人好奇五百金居然只是这个反应?
“你们外乡人不觉得贵吗?”他没忍住问出来。
“还好。”谢南醉回答了他的问题。
“你怎知我们是外乡人?”千澈倒是问了别的。
“这有什么好稀奇的,每日来我这里问话的没有一百也有五十了呀。”小伙说着,转过木牌开始在上面刻。
他下手快准狠,一块块木屑从他的刻刀下飞出来。
谢南醉站起身来,招招手示意千澈付钱。
自己则是转身离开。
接过钱的小伙见她这就要走,着急喊道:“你等等呀……”
“怎么了?”谢南醉还以为是钱给的不够,毕竟小伙的招牌上没有写价钱。
只见小伙将银票塞兜里,快步跑上前来,将木牌对着与谢南醉相反的方向一吹,然后递给了谢南醉。
“哝,你给了钱得拿走的,要不然别人还以为我是坑钱的呢。”
谢南醉诧异挑眉,伸手接过木牌一看。
刚刚被刻了五的地方,被小伙的刻刀一改,完全看不出痕迹。
木牌上雕刻着的赫然就是她戴着帷帽的身影,栩栩如生,好像画的一般。
“你的手艺不错。”她夸道。
小伙闻言脸色红润,“那是自然,我靠这个吃饭的。”
将木牌随意挂在腰间,谢南醉朝他道:“多谢了。”
继而转身离开。
这次,小伙没有喊住她,只是一双发亮的眸子一直盯紧着谢南醉离开的身影。
“看来今日之后,青汾路又要多一位厉害角色了。”他说着咧嘴一笑,转身看见摊位前面站了个人,立刻迎上去。
“小哥,我想问问……”
……
后方的声音谢南醉自然没有听见,只是在走远之后,千澈询问道:“主子为何要挂着来历不明的牌子?”
谢南醉笑了笑,“这可不是来路不明,这是通行令。”
“通…所以刚刚那个人是枫林阁的人?”千澈惊讶,“是属下愚钝,居然没有瞧出来。”
“不是你的问题,我也是在他给了通行令后才猜到的。”
至少谢南醉可以确定,一开始他是不打算给的。
至于是什么改变了他的想法,无从得知。
等有朝一日再见,兴许她就能够问问对方了。
“那我们现在去枫林阁吗?”
“去,当然要去。”
谢南醉应下,起步朝着枫林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