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的这一番动作让青年更加笃定,他的推论是正确的。
“小丫头哥跟你说,这种伤身体的药呢少吃的好,不用为了打败哥哥就专门吃这种药。”他立马做出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开始劝说。
谢南醉听得额上青筋直跳,拿着折扇的手轻抬。
“再多说一句废话,我现在就用这个折扇把你的喉咙割开。”她的声音很是平静。
却让青年听得不由颤了颤。
“你别吓唬我嘛,再说你的这状态确实不怎么样,一会儿打起来说不定谁赢谁输呢。”
青年说着,连忙伸手将谢南醉的折扇压下。
“咱们有话好好说,动口别动手。”
谢南醉的身体状态确实不好,有点武功底子的都能感受到她的气息不稳。
所以他在进来时瞧见谢南醉才会没当回事,轻敌大意失荆州啊!
谢南醉无心争辩论高低,能不能打得过不是这具身体说了算,是她说了算。
“废话少说,从现在起我问什么你答什么。”
不想跟他费太多口舌,谢南醉直接采取了我问你答的方式。
青年哪里敢说一个不字,老老实实点头。
“你叫什么名字?”
“虞次安。”
“你师傅呢?”
“早死了,这些年在三州五国露面的都是我。”
虞次安在说这话时不见半点悲伤,反而莫名的有几分得意。
谢南醉大概能理解他在得意什么,毕竟隐退数年之久,桃渚大师也曾在三州五国某处出现过,不是没人见过他,但就是没有一个人认出来他不是他。
虞次安引以为傲的伪装直到遇见谢南醉才被揭穿。
想到对面坐着的谢南醉,虞次安脸上的得意逐渐消失,转而变成一脸郁气。
“你怎么就看出来了呢?我师傅难道就不能东张西望的吗?”
“但春华楼是你师傅所建造,哦我忘了,那个时候你应当还没有拜他为师。”
谢南醉此话一出,虞次安刚刚幽怨的眼神变成尴尬。
因为他的话间接反映出他并未去观赏过师傅留下的遗作。
但凡他看过图纸,都不至于完全没能认出春华楼出自他师傅之手,甚至于就连他刚刚在春华楼走了一圈,都没有发现他师傅留下的一些巧妙设计。
“不怪我呀,老头从来不让我看他的设计图纸的,他说人看久了便会模仿,而有天赋者若开始模仿,便会失了自己的灵气。”
有些人是为了赚钱,所以模仿无可厚非,毕竟能够入眼的都是在大众认可下出现的。
可有些人是为了创造出属于自己的东西,若是模仿着创造,会失去自己的想象力和灵气,几乎都超脱不出那一副模仿得来的框架,这辈子都毁了。
这话让谢南醉对虞次安有些改观,倒是有了其他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