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次安像是突然想到什么，猛地扬眸：“你当年是不是在雷翩翩身上下了什么手脚？”
“我？”谢南醉挑眉，不太懂虞次安怎么突然脑回路跳到雷翩翩身上。
虞次安觉得怪难以启齿，“就、就是让她身上用了没法生育的药，所以萧褚修这么些年也没有孩子……”
有时候这种药都是用在……嗯……
他说着耳朵尖微微泛红。
谢南醉这下听明白了。
“卓老的药有很多，随便拿几个物件泡几日也可以起到一样的效果。”
意思是，时代变了，谁好人家用得着在小丫头身上下手脚。
她的人又不是死的。
虞次安闻言也明白是自己多想了，掩唇轻咳了声，“岂不是还可以顺带下点毒？”
例如让萧褚修到时间暴毙，或者与另外一种独特药物接触时毒发之类的？
他想象力尤为丰富。
谢南醉点头，“可以，不过有毒的不在雷翩翩那里，要不然萧褚修还没死她先死了。”
有毒的东西，放在了跟在萧褚修的人身上。
接触不多，但每日都要见上那么一面。
日日积累。
这么想来，耿景胜这人也用好几年了，听关池尽传来的消息，萧褚修的精神状态越来越差。
都说他尤为易怒，动不动就打杀大臣，朝堂上不少文官对此颇有微词，但碍于萧褚修的手段，少有人敢说出口。
宫里唯一能缓解萧褚修易怒情绪的，便只有如今身为皇后的雷翩翩宫中。
她宫里点着香，闻之安神。
因为里面加了一味药，是极好的安神药，也是从十洲送出去的。
萧褚修感受到那香的作用之后便从雷翩翩手中要了些，让人里里外外查了个遍。
确定没有问题，确定这东西是谢南醉送给雷翩翩用于安神。
可即使是这样，他也不敢多要一些给自己用，因为他怀疑一旦这东西离了雷翩翩，就会变成要他命的毒药。
所以他只敢在每次发怒之后来雷翩翩这里平复心情。
如此一来，倒传出了帝后感情甚好的佳话。
易怒暴戾的陛下到了皇后宫中，无论去之前多么生气，出来时都是如沐春风般的愉悦心情。
对于为萧褚修做事，成日里战战兢兢的大臣们而言，雷翩翩简直就是他们的救星。
听到谢南醉说了自己下毒的安排，虞次安是一点也不意外。
毕竟在他那句话说出口时，就已经料到谢南醉这人肯定下毒了，就是怎么下的还不清楚。
“那这毒下到哪去了？”虞次安是个好奇心很重的人，一般也藏不住心思。
谢南醉瞥了他一眼，意味深长道：“下在他日日都会见到的人身上，每一次见面，他就离自己的死期更近一步。”
“！”虞次安莫名感觉到谢南醉的眼神有些奇怪，睁圆眼睛往后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