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帅的话,我郑家尚存一丝血勇的兄弟们早就不堪忍受鬼佬的压榨,日思夜想大军横扫六合,将三宝垄地区改天换地。
我等民团必将闻声而动,协助大军清除鬼佬余孽,还有那些平日里依靠鬼佬的势力作恶多端的土著贵族,皆一一拔除殆尽,还我三宝垄一片朗朗晴天。
只要有这样的机会,郑安生与族人愿效死力,并与嫡支那些为恶之辈划清界限……”
“嗯,可以。”冯国辉点点头,语气转为和蔼对郑安身说道;
“尔等须得明白,你郑氏家族的当权者追随鬼佬一党作恶多端,民愤极大,必须严惩,以平民意。
这里还有哪些郑氏家族嫡支子弟,你自己指出来吧,这样也保留一些最后的体面。
实话对你说
前往港口的那些人负隅顽抗,已经悉数击毙,留下的机会不多了。”
这平平淡淡的一番话,在郑安生的心中炸起了滔天波澜,他强制按耐着内心的巨大惶恐和不安,神情恭敬的低头领命。
然后站起身来,将属于嫡支的男女老少一一指出来。
前后加起来,竟然有近50人之多。
跪在地上的这群人立马少了三分之一,郑安生自己也痛苦的脸皮子抽搐,那些男女家眷被如狼似虎的兵丁们全部掀翻在地,捆绑了起来。
他手一指,有可能就丢掉了一条人命。
这时候人群中惨叫声和求饶声混杂成一片,还有被士兵们押下去的男丁拼命挣扎,结果被一刀扎个透心凉,当场就死翘翘了。
“草民郑安生向大帅复命,郑氏家族嫡支已经悉数擒拿,并无遗漏之人,草民愿意项上人头担保。”
“可以,你起来吧。现在我任命伱为三宝垄民团第1队的队长,立马召集能够使唤得动的精壮人手,配合军队彻底清剿,并且拔除鬼佬余孽,能不能做到?”
“回禀大帅,郑安生愿为南洋军效死力,但有差池,提头来见。”
“很好,给他换一件军服,去做事吧。”冯国辉点了点头,随口吩咐道。
郑安生很快换上了一名战死军官的军服,立马在郑氏族人中点出了30余名男丁,加上一些家族家丁,武院武师和雇工等人,迅速汇集了一百五六十人。
这些人持刀拿枪走过路口,不断的敲开街边的屋宅大门,汇聚出了更多的人手。
很多人身上都有着浓烈的江湖帮派气息,在大军杀过来的时候,都一股脑的躲了起来。
仅仅二三十分钟的功夫,便汇聚了七八百人,提刀拿枪的分成了数个队伍,带着全副武装的南洋军士兵去抄家。
在这个残阳如血的黄昏,三宝垄街市上再次传来阵陈枪声和喊杀声,一直持续到天黑方歇。
有了这些地头蛇的带路,清理鬼佬余孽和当地惯于作恶的土著势力就轻松简单的多,也彻底的多。
在天黑之前
冯国辉率众来到港口,这里爆发的战斗早已经结束了。
海港边熊熊燃起的十多个尸堆映亮了天空,不时的还有城内的马车运送尸骸过来,剩夜就要处理干净。
三宝垄地处热带,9月初白天的气温最高能达到二十五六度,尸骸不能搁置过夜,极容易发臭变质。
熊熊的火光映照出港口风帆大船的轮廓,空气中散发着不知名的味道,仿若战争的死亡气息在狞笑……
货船上搭载的800余名士兵已经全部下船,会同城内的2000多名士兵,将整个城市牢牢的掌控在手中。
入夜后枪声渐渐停止,辛苦战斗了一天的士兵们吃了些饭后,便在一些临时征用的房屋中酣然入睡。
那真是鼾声如雷,阵阵传来。
入夜后,三宝垄整个城市便宵禁了,当地民团协助军人执勤,严禁无关人等随意走动。
这个城市如此轻易的就落入冯国辉的手中,他自己半点也没有意外。
此战,事先做的计划十分周详,对三宝垄当地民团武装的情况了解极为深入,做到了知己知彼。
战斗发起的非常突然,而且在港口又集中消灭了当地头面人物,可以说把突袭战做到了极致。
以有心打无备,焉能空手而归?
拿下三宝垄与哲帕拉以后,南洋军控制的地盘凭空增长一倍,控制的人口增长一倍半,从60余万陡然增长到170余万,实力可谓大增。
这让南洋军与荷兰殖民总督府之间的力量对比产生了微妙变化,一方迅速增强,而另一方则变弱了。
但需要看到的是
占领并控制三宝垄只是开始,南洋军还必须再接再厉,迅速派领军队自三宝垄南下,逐个占领内陆数座腹地城镇。
这包括三宝垄以南63公里的沙拉迪加,沙拉迪加西南方向79公里克拉登市,以及克拉登以东北方向的梭罗市等一连串内陆市镇。
只有这样,才能达到拒敌于域外的目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