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霍寒辞给聂衍打了电话,他在陪柳如是。”
聂茵浑身一僵,脸色顿时惨白。
自己知道是一回事,但是从别人的嘴里听到又是另一回事。
眨了眨酸涩的眼睛,努力挤出一丝微笑。
“是,听说柳如是最近身体不好,聂衍一直都恨不得将她捧在掌心里,肯定要在旁边守着的。”
但是这些年聂茵生病,那人却一次都没在身边过。
她无比清晰的知道,自己只是他寂寞时想起来的一个玩具。
有时候兴致来了,折腾她的时候就像是撒了泡尿一样,裤链一开一闭,就完事儿了,从来不会问她感觉如何,包括在小区楼下那次。
这样的事情聂衍做过太多太多了,多得她已经记不清。
她感觉不到任何尊重,可是她爱聂衍,一旦爱上,就已经输了。
也许之后他会念及她的好,也许他会爱上她的吧,抱着这样的念头,抱着那些连聂茵自己都觉得可恨的软弱。
池鸢看着她努力绷住不流泪的模样,心脏宛如被扎了一下。
她认识聂茵这么多年,以前没察觉到她的感情时,一直都觉得聂茵是个敢爱敢恨的人,但知晓了她和聂衍的事,才发现她对外界的所有锋芒,在聂衍这里都变成了软刺。
“聂茵,对不起,我不该说这种话。”
池鸢原本是想说得残忍一些,让聂茵意识到聂衍的残酷。
可她怎么忘了,聂茵在聂衍的身边这么多年,当牛做马,早就领会过那个男人的绝情了。
聂茵摇头,想说几句话缓缓,可是她的心脏实在是太疼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池鸢知道她肯定是想一个人静静,“那我去睡觉,有任何需要跟我倾诉的,如果不想当面说,你可以给我发短信。”
手机已经充满了电,她可以陪她聊聊天。
但有关聂衍,她已经说不出只言片语,所以闭上眼睛,睫毛抖了抖,“嗯。”
池鸢进入客卧后,却睡不着。
她甚至担心聂茵中途想不开,可能会吃掉那些所有安眠的药,所以但凡外面有一点儿动静,她就会忍不住站在门口聆听,唯恐听到重物落地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