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茵走近,缓缓抱住池鸢,“都说演戏是体验另一种人生,我想现在让我去拍哭戏,我肯定下一秒就能哭出来,韩导是个很好的导演,我去他那里,比在医院要好的多。”
池鸢闭了闭眼睛,用了全身的力道才没让自己发抖。
“好,我跟韩导交接一下。”
聂茵想要笑,但因为嘴唇上的干裂,一笑就会撕开本就存在的裂缝,扯得唇瓣上都是鲜血。
池鸢本以为她会问聂衍的事儿,但她并没有问,只说想演戏。
池鸢也就没管,只赶紧联系了韩忠和白慕,至于剩下的场务,工作人员等等,全都选用了盛娱自愿留下来的这一批。
拍这部戏需要闭关,除了韩导之外,全体人员都要上交手机。
而且大家都签了保密协议,在电影没有出来之前,不得对外透露一个字。
不管是充满争议的韩忠,还是聂茵,此刻都需要一个非常安静,绝对安全的环境。
池鸢的动作很快,当天傍晚就将聂茵和白慕送了过去,一群人包了几辆车,离开了市区,去周边的县城取景。
一部电影需要耗费两到三个月,至少这个期间,没人在聂茵的面前嚼舌根。
池鸢松了口气,然后打开了自己的手机,上面依旧是聂家与柳家的新闻,据说今晚两家就要在蓝汀酒店见面。
池鸢看着这个地址,嘴上勾起一丝冷笑。
按照她最真实的想法,她现在就该拿着霍寒辞给她的那把枪,将这对狗男女一起送进地狱。
但那样让他们死实在是太便宜他们了,她要好好规划,要让柳如是和聂衍这辈子都活在痛苦里。
柳如是在意的是自己的身份,是聂衍对她的宠爱。
而聂衍在意的东西里,有聂茵么?
哪怕只有一丝,他就输了。
池鸢会把这一丝的在意,变成利剑,狠狠刺进他的胸口。
她的眼底翻涌,深吸一口气,压下了自己沸腾的情绪。
她要让聂衍慢慢明白,自己错过的,失去的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