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换成对方不太淡定了,甚至懒散的姿态都消散了大半,缓缓坐直身体。
池鸢已经走近,倾身朝他靠过来。
男人的瞳孔微微一缩,下一秒,就看到她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块巴掌大的扇子,扇子中间是一张透明的塑料膜。
吻隔着这层薄薄的膜,印在了他的下巴上。
然后,她很淡定的退了回去。
“我要知道靳明月的真实身份。”
男人在原地僵了好一会儿,才气笑了,“你当我是傻的?”
“你只说了要我的吻,没说是怎样的吻,要不要伸舌头,伸几厘米等等,这么大的一个赌场的老板,应该不会反悔吧?”
男人呼吸一窒,嘴唇抿了又抿,气息都变得粗重。
看着她眼底的狡黠,她表面的冷静,他抬手揉了揉眉心。
她今晚来之前便已经做好了一切的准备,包括说辞,就这么料定他不会耍赖么?
想到刚刚那抹印在下巴处的温热,他的喉结滚动,眼底暗沉,就像是深不见底的漩涡。
她一如既往地特别。
池鸢离开赌场,上车后,才惊觉自己的后背都是冷汗。
她也只是在赌,虽然猜测这个所谓的幕后老板并不想杀她,但她并不明白这个人的真实目的。
而且她只让他查靳明月的身份,这对他来说,只是一个小小的要求。
如果他想继续掌控她,继续让她来求他,就得满足这个小要求。
不给她一点甜头,她之后就不愿意过来。
池鸢垂下视线,靠在椅背上,双手紧紧的握着方向盘。
至于为何不一步到位的直接让人去查她自己的身份,这样她就能尽快明白那些针对她的阴谋。
这是因为她根本不清楚针对自己的是谁,有可能就是这位赌场老板本人,也有可能是比他身份更加神秘的人,她若是主动递出这个把柄,那就是打草惊蛇。
她不能让那个人知道,她在默默调查自己的身份,甚至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有关这件事,谁都不能相信。
她在开车回去的路上就已经猜到,再过不久,有关靳明月的消息就会传到她的手机上。
与狼为伍,与虎谋皮,就得看谁的胆子更大一些了。
她的车刚在御景岛停下,手机上就收到了一条新消息,这次依旧是聂茵发来的,只有一个地址,而且距离御景岛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