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遇白尊敬的称呼King为先生,在他的眼里,先生是无所不能的,比京城的所有人都强,能将其他人都玩弄于股掌之间。
他最讨厌的霍寒辞,在先生的面前不堪一击。
他恨不得跪下去舔先生的鞋子,只要先生愿意为他除掉霍寒辞,他就是当一条狗都愿意。
他将King当做是神来供奉,高高在上,不可沾染,甚至也不允许外人说他的一句不是。
他私心里将King捧得越高,就越是显得霍寒辞没有那么坚不可摧,只要先生肯出手。
所以当那个夜晚,他中了一枪,攀着悬崖边缘,绝望的说自己不明白时,他是真的难受,他也是真的不明白,为何自己供奉的神,会突然抛弃他,毫不留情的将他打入深渊。
接着神说只是在利用他,利用他报复霍家。
问他想不想看面具下的脸。
在霍遇白的心里,King是神圣不可侵犯的,所以他从未动过要揭开那张面具的念头。
他攀着悬崖,眼睁睁的看着King亲自摘下了面具。
那张熟悉的面容,让他觉得这整个世界都是笑话。
他恨霍寒辞,恨不得将霍寒辞碎尸万段,可是他又将霍寒辞亲自捧上神坛,在他的面前伏低做小。
他供奉着的神明,竟然就是他最厌恶,最想要杀的人。
这样的打击谁能承受得住,不只是天塌了那么简单,连信仰都崩塌了。
他疯狂大笑,放开了抓住悬崖边缘的手。
不甘心啊,真是不甘心,为什么总是被霍寒辞践踏。
临死之前还要被对方玩弄,这场游戏里,他输得实在是太可怜了。
既然这样,那就一起下地狱吧。
他最恨的霍寒辞,霍寒辞最爱的池鸢,大家一起去死吧。
他已经不期待能打倒霍寒辞了,他只想利用那个庄园的秘密,让霍寒辞痛苦,让霍寒辞因为欺骗他,羞辱他而付出代价。
霍遇白摔在露台上时,满脑子都是面具揭开刹那,他在男人脸上看到的似讽非讽,峡谷吹上来的风像鬼哭一样,在放肆嘲笑他的无能。
他必须爬上去,他必须找到爷爷说的那个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