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的,今天老子这条命就撂在这儿,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兄弟们,杀啊!”
“......”
张顺的双目变得赤红,手中刀挥动之时,便越发的有力。
“死~”看着挡在他前方的一名来不及上马的乌桓勇士,他的手中刀划出一道月弧,径直将那人斩翻在地。
身后的马蹄碾压而过之后,便瞬间化为了肉泥。
但他还来不及欣喜,便突然见到了前方径直冲锋而来的一群乌桓骑兵。
张顺的险之又险的避过了为首那一名乌桓勇士的一枪,错身而过之时,他却是从那人的脸上看到了一丝的轻蔑。
来不及有丝毫的反应,他身后的一名白马义从却是突然从马背之上跃起,径直扑倒在了他的身后。
而同一时间,那错身而过的乌桓勇士却是一枪刺中了那名白马义从的背心。
张顺只感觉后背一热,一股炙热的鲜血染湿了他的衣裳。
“张大哥,带兄弟们,冲,冲出去!”
耳听着那熟悉的声音,张顺却是在瞬间陷入了崩溃状态,他歇斯底里的发出了一声呐喊,手中顺势斩落了数颗乌桓骑兵的头颅。
两军陷入了混战之中,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白马义从的马速逐渐的被减缓,随着一个个乌桓勇士的陨落,那三千义从却是最终陷入了包围之中。
他们每一个都是行走江湖的好手,论起单打独斗,恐怕是除了极个别的乌桓勇士之外,其他的乌桓骑兵都不会是他们的对手。
不说是以一敌十,以一敌五却是能够做到的。
但当他们陷入了重重包围,胯下战马失去了冲力之后,他们便再也没有了挡着披靡的气势,尽管他们个个都舍命拼杀,但生存空间却是越来越小,最终不得不翻身下了战马,手中紧紧的握着兵器,背靠着背进行死斗。
一根又一根锋利的矛枪刺来,他们挥舞着手中的兵器格挡反击,大多数的时候都能够反杀那么一两个下马的乌桓骑兵,但也偶尔会有失手,最终陨落在长矛之下。
三千白马义从数量越来越少,等到天亮之时,前来偷营的三千义从便只剩下不到千人,其中大半数的义从都已经带伤。
张顺始终奋战在队伍的最前方,此时的他早已就是体力衰竭浑身浴血,但他却依旧如同疯魔一般的挥舞着手中已经看得卷刃了的大刀。
一名又一名的乌桓人被他逼退,他却不曾发现,已经有许久,不曾有乌桓人死在他的刀下了。
“铛~”的一声巨响,正沉浸在杀戮之中张顺的手中刀被一名寻常的乌桓战士挡住。
“他没有力气了,上,杀了他!”
一声惊喜的乌桓语响起,一大片乌桓战士顿时齐齐的挥舞着手中的长矛向着张顺刺去。
眼看着那些长矛便要刺中张顺之时,一阵阵急促的马蹄声却是伴随着惊呼突然从远方响起。
“不好啦,不好啦,王帐起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