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瓒好不容易运转真气调复了体内翻滚的气血,却发现自己已经被裹挟着离开了重围。
他偏头看了一眼三人身后的追兵,当即大惊,然后道:“子右,他们的目标是我,速速将我放下,你们......”
“门主休要多言,吾等白马义从自追随门主那一日起,这条命,便不再是我们自己的。”
那背着公孙瓒之人的话音刚落,当即便又有两名白马义从留下了脚步。
最后一人背着公孙瓒径直消失在了人群的视野之中。
看着那两个决绝的背影,公孙瓒的眼眶之中却是莫名的露出两眶晶莹,但他毕竟是铁血男儿,强忍住眼眶之中的异样,然后却是恨声立誓道:“不诛刘虞,誓不为人。”
话音刚落,那白马义从却是突然停下了动作,然后看了一眼公孙瓒,眼神之中浮现出了一丝的留恋,然后道:“门主,一定要活着为我们报仇。”
就在这时,二人身旁的一间房门却是突然打开。一名女子从房中走了出来,看着浑身浴血的二人,他先是一愣,然后却是露出了一丝的惊讶之色。
“恩公,缘何如此?”
话音刚落,却是突然听到一阵呐喊之声:“莫要走脱了公孙瓒,快追,州牧有令,生擒公孙瓒者赏千金......”
听得呐喊之色,那女子的眼神之中顿时浮现出了一丝的慌乱,公孙瓒身旁的白马义从当即大惊,以为她要惊呼,急忙上前准备先行将她打晕之时,那女子却是突然开口道:“恩公若不嫌弃,还请先到寒舍暂避。”
她的言语之中透露着一股难以掩盖的慌乱,虽然强做镇定,实际上却是紧张得很。
公孙瓒瞥了她一眼,心底并不想拖她一个无故女子下水,但那白马义从可不这么想。他满脑子都是保护公孙瓒的安全,哪怕是牺牲自己的性命也罢,故而并不在乎牵累别人。
“门主且先进屋,待子扬引开追兵,再来寻你。”
他的话音刚落,却是将公孙瓒背进了屋中,然后道:“还请姑娘好生照顾我家门主,等门主脱困之后,必有重谢。”
那女子当即点头,待那白马义从离去之后,当即便咬牙将房门关了起来。
看着女子如此动作,那正躲在一旁偷看的白马义从方才松了一口气,然后便当即向着追捕公孙瓒的城中军士而去。
他浑身浴血的从一处街道之上闯了出来,看着密密麻麻的不知有多少人的军士,他先是一副吃惊的表情,然后却是毫不犹豫的转身便跑。
那原本被子扬冲出来吓得一愣的蓟县士卒顿时反应过来,他们急忙追赶子扬的身影向着城东而去。
“快,快追上他,莫要让他与城东的白马义从汇合。”
就在士卒奋力追赶之时,一名军官模样的男子当即发出一声大喝。
却不曾想,他的这一身大喝竟然引起了一人的注意。
此人身高九尺,短须青面,腰间一口断水铁北刀,背后背着一面二尺圆盾。
听得那军官大吼,他当即便毫不犹豫的从二楼之上跳了下来,二话不说的径直拔刀向着人群之中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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