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官也松了一口气,因为刚才他还有半句话没有明说:现在整个军营中的兵士,已经知道接连几波侦查部队一去无归,现在再派谁出去,就等于是送谁登上断头台。没人愿意死,自然没人愿意再次去充当什么斥候。刚才军官还担心万一子爵大人仍然坚持再派出部队,他到哪再去忽悠些送死鬼来?
而达哈尔子爵一时间没有考虑到手下兵士们的感受,但是他同样清楚,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把部队派出去,已经毫无意义。他担心的是这么黑的天,想必,派出大部队的结果和派出小部队的结果都一样,都是一去不复返。与其再白白损失若干人马,还不如集中兵力,等到天亮后,视野开阔时,再做行动。
如果这位大人有未卜先知的功能,他一定不会这么做,而是立马率领大部队,从“八”字山脉中撤退。
可惜,这位大人没有,也就注定了联军方终于在勃艮第人进入贝尔福山脉的第一个夜晚,就掌握了战场主动权——是打,是放;是正面攻击,还是侧面偷袭,勃艮第人只能被动接受联军的选择。
其实说起来,到现在,联军方的优势兵力还没有迂回到勃艮第人的后路。也就是说,在“八”字的大口处,只有联军五六百士兵而已,这个数量,击杀勃艮第人派出的小股斥候绰绰有余,可是如果要截击对手的大股部队,只能是妄想。
达哈尔子爵和他的部队错过了可以算是最后的逃命时机,等到天亮后,联军方的大批部队就全部布置到位,到那时,他们就必将陷入进退维谷的地步。
无知是一种罪过,代价一般非常严重——这个晚上,达哈尔不知道自己的退路其实还没有被联军一方给抄截。他为人谨慎,不希望再有部队,特别是大股部队再白白损失,可也正因为这样,他没有能试出来联军方在他的退路处,其实没有布置太多的伏兵。
就如同柏舟之前所说的,旁观者清,可一旦入了局,除非你多智近妖,要不然,“迷”只是迟早的事情。
柏舟和他率领的联军众,就是一群完成合围的猎手,如果不是担心兔子急了咬人一口,那么他们就可以上去摘取胜利的果实了。而现在,他们同样是在等天亮,然后吓一吓这只“胆小的兔子”,要不然,一直藏在兔子洞里,柏舟拿他们也就没有太好的办法。
而日头,就这么在万众期待中,缓缓从东方升起。
一扫阴霾,一扫颓气,最起码勃艮第人是这么看的。在他们眼中,西秦人,或许还有瑞士当地人,就无法在偷偷摸摸地对他们下黑手了。
大家视野不再局限于一二十米的距离,都在明处,也就不用提心吊胆。所以,一早,达哈尔就又命令手下军官,派出七支斥候部队,四方侦查情报,每支人数有十二人,这样,即便被人突袭,在白天,总归应该还能跑出去个一两人,而不像在晚上,全军覆没,带不回来一丁点的消息。
至于他本人,则率领大部队,开始拆除营寨,准备后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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