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宁直接呆立当场，有些不敢置信。
看见白宁这副模样，黑璃吞天蟒仿佛露出了人性的笑容。
“果然！你知道天魄枪圣，而且我从你的身上嗅到了曾经他身上的味道。”
“而且，还有一点，你身上还有一种更为久远的味道，比天魄枪圣他们还要久远，让我一时间竟是想不起来了。”
白宁不知该如何言语，他不知道黑璃吞天蟒所言的到底是莫无生的味道，还是其他。
没等白宁回答。
莫无生的声音便直接响起：“黑璃，几千年不见，别来无恙呀！”
此话一出，黑璃也有些呆住，似是感到有些不敢置信。
一双硕大的蟒瞳，尽显震惊之意。
“莫无生！？”
“哈哈！”莫无生畅快的声音响起，然后直接一跃而出，出现在了白宁的身边。
此时的莫无生，灵体虚幻，但是已经恢复了本来面貌。
当他出现之后，黑璃全身颤抖，好似无比的激动，猛然探出蟒头凑到莫无生的身前，仔细打量着他。
莫无生看见他这一幕，咧嘴微微一笑：“大黑虫，怎么了？见到老朋友你就装不认识了？”
下一刻，黑璃终于是绷不住了。
那双蟒瞳当中，好似开始涌现泪花。
“真的是你这个小王八蛋！”黑璃怪叫一声。
莫无生笑骂一声：“我都活了几千年了，别小王八蛋小王八蛋的叫，至少也是个老王八蛋了。”
见到这一幕，白宁终于是松了一口气，原来是熟人，这下不用担心了。
黑璃仿佛老泪纵横，笑着笑着又流出了泪光。
说道：“你就是小王八蛋，比我小一千岁，难道不是小王八蛋？”
莫无生也不计较，淡笑道：“几千年了，没想到你还没死。”
黑璃笑骂一声：“你都没死，我怎么会死？”
说到这里，黑璃好似苦笑一声：“不过也要不了多久就要死了。”
“没想到在这苟活最后的年岁里，竟然还能见到你。”
“天明殿在那一劫当中，不是尽皆覆灭了么？怎么你活下来了？”
“而且你现在的情况有些特殊，元神怎么变成了这幅模样？好像还成了这小娃娃的契约之灵？”
闻言，莫无生苦笑一声：“说来话长了，我父亲将我的元神剥离了一部分出来，藏在了那株如意青莲当中，骗过了那些人，所以苟活了下来。”
“在青莲空间当中，沉寂了几千年，一直到公子出现，才随同他一起出去，如今尊公子为主。”
“我家公子尊名白宁！”莫无生顺便介绍道。
听到这话，黑璃微微有些诧异，莫无生当年也算是冠绝一代的绝世天才，到了如今，竟然成了一个神海境的契约之灵。
察觉到黑璃的目光，莫无生提醒道：“可不要小瞧了我家公子，他的能力，超乎你的想象！”
此话一出，黑璃更是不禁打量起白宁来，不过暂时没有多说。
只是有些感叹的说道：“也算是你的命大了，没想到几千年之后，还能出现在世间。”
莫无生摇了摇头：“若是当年直接死了也就算了，如今成了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对了！你怎么老是以这幅模样现身？为何不以人身现形？”
闻言，黑璃摇了摇头，似是有些苦痛：“做不到，你天明殿覆灭千年之后，世间再现两个奇人，再度与‘天’斗，我在那一场战斗当中被波及，伤及了本源，如今已经无法化成人身了。”
此话一出，莫无生脸色微微一凝，显得有些沉重，点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
这时，白宁接话道：“前辈所言的那两个奇人，就是天魄枪圣与玉宸剑圣对吧？”
黑璃看向白宁，虽有诧异，但还是点头，他已经从白宁的身上察觉到了天魄枪圣的气息。
“小子，你得了天魄枪圣的传承？”黑璃问道。
白宁老老实实地点头，没有隐瞒。
见到白宁点头，黑璃复杂的看了一眼白宁，点点头，就知道会是这样。
“你得了天魄枪圣的传承，就等于承接了他的因果，希望你能够超越他，完成他的执念。”
白宁听出了黑璃这话语当中的沉重，却是不知如何言语，对于那些未知的东西，他现在也不好断言。
莫无生说道：“黑璃，别说你几千年的时间都没有突破？”
黑璃摇了摇头说道：“早就突破了，只是在那一战之后，境界跌落，再无回去的可能，规则伤道途，如同新皮添疤痕，从此道途出现漏洞，回不去了。”
似是遗憾，也有惋惜。
“前辈，能否让我查探一下您的伤势，看看是否有办法帮你消除掉？”
白宁的声音在幽闭的空间当中响起，让黑璃感觉有些可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