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素点点头:“是啊,戊午是鹿啊!”
张量山心想听说过指鹿为马,没听说过指马为鹿的奇道:“你们十二属相是子鼠、丑牛、寅虎、卯兔、辰龙、巳蛇、午马、未羊、申猴、酉鸡、戌狗、亥猪吗?”
“嗯,差不多不过我们是讲:子鼠、丑牛、寅虎、卯兔、辰龙、巳虫、午鹿、未马、申环、酉水、戌老羊、亥豕。”张量山跟着吕素数着指头。
“啊,环是什么?”
“猿猴。”
“哦。那就可以解释了,我们2地的历法不同,所以你16属虎,我24也属虎。”张量山想这下可以糊弄过去了。
“哦,原来如此。”吕素点点头。
真的这样吗?张量山可不这样想,不过难道给吕素讲自己是1986年丙寅出生的,她是公元前235年丙寅年出生的。所以都属虎,这样可就要出大乱子了。张量山决定不在这种问题上费脑筋了。决定吕素要是乐意就算说他属狼都行。
2人东扯西拉的走到那赵开府前,却见已经围了一大堆人吵吵闹闹的,看样子是几个家丁样的人正在门口推搡不让人靠近门口。走进一打听原来那赵开得知水井村的瘟疫严重后,竟然将米价提高到60钱一石了,足足比秦律规定的高了一倍。
张量山和吕素听了各自摇摇头异口同声的说:“真是十足的奸商。”
张量山见这前门是进不去的,就带着吕素围着这赵府转了一圈,见四门紧闭都围了不少愤怒的群众。怎么进去呢?张量山仔细看看赵府的环境,那赵府3面都用土墙围住,向西的那面却有一间破旧的小院子挨着,他看看那院子门口的土路,眼珠一转上前拍门。吕素奇怪:“张大哥你不是要找那赵开吗?怎么到他隔壁来呢?”
张量山笑道:“山人自有道理。”
不一会一个年青人开了门:“公子你找谁?”
“找你们赵老爷。”
“那公子找错了,赵老爷住在小的的隔壁。”
“错不了的,你快去通报,就说西域来的张公子来了。”说着摸出2个铜钱塞进那人手里。
那人见了铜钱一看竟是半两!连忙请2人入内,又探头看了看隔壁围堵在门口的人群,关了门又落下栓才对2人说:“请公子小姐稍坐片刻,我去禀告我家主人。”转身进内室去了。
吕素惊奇的问张量山:“张公子,这间屋子又不在院子里,你怎么知道这间屋子也是赵开的呢?”
张量山笑道:“观察!我看到这赵开的院子有3个门,都临街很容易被堵上,向他这种奸商必定会给自己留后路的,走到这面墙时我发现这院子和赵开的府邸只隔一堵墙,虽然院子有些破旧,但门口却有不少的载重马车的车辙痕迹。说明经常有载了沉重货物的马车停在这里。那边人围的热热闹闹的,这边却大门紧闭连个看热闹的人都没有,这不是欲盖弥彰吗。”
“哦,原来如此。这是赵开的‘隐门’。”吕素也明白了:“那公子又为何要给那下人2个铜钱呢?”
“赵开的手下都和赵开一样势利,如没有好处,只怕我们等到的就是一句‘主人外出了’。”
果然不一会,2人就听到那赵开的声音:“不是告诉你们不论是谁来找我都说我不在吗?”接着胖胖的赵开就在家丁的引导下来到他们的面前。
那家丁捂着脸:“主人,他们说是主人的朋友所以我才让他们进来的。”
赵开一看是只是张量山和一个漂亮的女孩,就放心了略施一礼:“呵呵,原来是张公子啊。好久不见,可有什么事啊?”
张量山和吕素亦回礼,张量山说:“在下今日前来却有一事请赵公帮忙。”
“公子客气了,我也正好有事要找公子呢。请公子和夫人里面坐。”赵开向里屋做了个请的手势。
吕素听到夫人脸就红了。张量山微笑的着解释:“这是舍妹,吕…张素素,今天听说我要到赵公府上,就闹着要来看看赵公的珍藏。还望包含。”说完撇了吕素一眼。吕素会意:“小女素素见过赵公。”吕素暗想:我那有闹着要来啊,都是你牵着我来的,想到这脸更臊红了。
赵开以为是女孩子不好意思,不以为意笑着说:“无妨,等会我让管家带小姐参观一下。”
赵开领着张量山和吕素通过一个小门走进了院子,远远的就听到外面的喧哗。赵开冲2人一笑:“都是些刁民闹事,等会县令就会带人驱散他们的。”
吕素想开口却看见张量山看了她一眼,就乖乖的闭嘴了。张量山心下雪亮:这赵开果然和官府有勾结。张量山注意到墙角有一些秽物的痕迹,皱了皱眉,低声嘱咐吕素不要碰赵开府上的东西。吕素连忙点头。赵开则说:“这都是那些无赖们丢进来的,让2位见笑了,我马上安排下人清洁。”
赵开引2人进入一间会客用的厅房,让佣人上茶,先闲扯了些别的,吕素明白是因为自己在赵开不想谈。吕素便接口想参观赵开的藏品,赵开连忙安排管家陪同引导。
见吕素走了赵开才问张量山:“不知公子今日来有何事啊?”
“我在街前药铺采购了一些药品,那药铺找不开金饼,所以想请赵公帮忙换开金饼。”
“哈哈哈,我就知道你会来买药的,这镇上九成的商铺都是我赵某人的,我一直想找你呢,所以就嘱咐我的店铺,有见到用金饼的公子就说找不开,让他到我这来呢。”
张量山笑着回问:“原来如此,不知赵公找在下又为何事啊?”
赵开把脸一板:“我听说张公子用了我的一窑石灰啊!”
张量山起身向赵开鞠了一躬:“事发突然未经赵公批准,在下是特来道歉的。”
赵开却脸色一变哈哈大笑:“这一窑石灰原来也不值几个钱的。送与公子又有何妨。只是最近我遇到了些麻烦。”却不说下去了。看着张量山阴笑着。
张量山心里立即打起小鼓:你这奸商几个铜钱都要抠的,怎么会白送我一窑石灰?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肯定有什么事要求我的。
张量山立刻再行一礼:“如此在下替水井村多谢赵公高义。不知赵公遇到什么麻烦,不知我能否帮上忙?”
赵开呵呵一笑:“听说公子也是位医生。”
张量山知道戏肉来了:“在下在家时学过几本医书,初通些医理。只是赵公如何得知啊?”
“呵呵,你用了我的石灰,我自然要找人打听你用来干什么,不想公子医术精湛居然会治疗瘟疫啊。”
“赵公谬赞了,在下只是遇到过一位名医听他说过此类瘟疫的预防与治疗方法。”
“哦,预防?嗯,不知公子可会接骨?”
“这类外科手术在下的确学过一些。”
“那我就有个不情之请了。”
“赵公但讲无妨。”
“小儿赵亮前日外出不慎落马,手脚均折断一时间请不到医生,还望公子能够为小儿医治一下。”
张量山想我说你那石灰怎么可能白送呢,也好还你个人情吧:“请赵公放心,在下一定尽力而为。等在下回去取了药箱就来。”
“那倒不必了,我这里的药石器材应有尽有,公子只管用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