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一刻。
一无所获的沈意，双眉轻蹙，环视着周围的环境。
他在刚进宫的时候就派人寻找过玉玺，但都以失败告终，唯一没有搜寻的地方，便是御书房。
可他翻找了书柜和木匣，里面都没有玉玺。
或许是藏在暗格里？
沈意的视线，落在最有可能设置暗格的山水挂画上，正要拿下检查一番，突然听到门外传来的脚步声。
伴随而至的，是少年清润的嗓音：
“朕要处理政务，你们就在外面候着吧。”
来不及翻窗离开，沈意迅速拿起水桶里的粗布，假装擦拭着桌子。
下一瞬，红木门被推开。
沈意装模作样的行礼：“奴才小林子见过陛下。”
看着模样俊秀的太监，瑟瑟发抖地跪在地上，鹿茶很好奇。
小反派戴的是人皮面具？
听说人皮面具，是取人的脸皮制成。
为了确保脸皮不会出现瑕疵或是破损，必须要在人活的时候扒下，并且不能让对方做出任何的表情。
因为很考验技巧，所以人皮面具稀少珍贵。
除了春雪阁，鲜少有人拥有此物。
鹿茶没有拆穿沈意的身份，反手关上木门后，坐在了椅子上：“你是新来的小太监？”
沈意恭敬地点了点头，故作惶恐：
“奴才今日第一天过来打扫御书房，未曾想记错了陛下下朝的时辰，还请陛下恕罪，奴才这就去领罚。”
沈意本想借机离开，却被鹿茶叫住：
“无碍，你留下继续打扫。”
沈意一僵，只能硬着头皮说了一句“诺。”
而鹿茶抽出放在案上的一本书，随意地翻开了一页：“小林子，你可识字？”
摸不清楚小皇帝的目的，沈意回答得中肯：“回陛下，奴才上过两年学堂，勉强认识一些。”
“正好，朕想闭目养神一会，你在旁边念这本书叭。”
说着，鹿茶就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
沈意顺从地照做，以为手里的书是什么打发时间的话本，开口念道：“是夜，春娘来到隔壁秀才的家中，轻推窗，露出手中拿着的牡丹花肚兜......”
沈意的声音戛然而止，耳根瞬间通红。
只因后面的内容，粗俗不堪，难以入目。
色君居然让他念这种，情色之物？！
偏偏小皇帝还疑惑地问道：“怎么不继续念啦？”
沈意羞赧地咬了咬牙：“奴才，不认识后面的字。”
“这样啊——”
鹿茶不怀好意一笑：“那朕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