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动作顿了顿，最后还是上前，把他手里的酒杯给取了过来。
“行了，时间也不早了，先别喝。”
“然然，你之前有没有觉得自己的行为不受自己控制？”
“嗯？”沈瑾然有些不解。
“比如，你想要亲近暖暖，但是发现自己还是下意识地维护林柔。”江正也没再瞒着，直截了当地问道。
沈瑾然陷入了沉默，其实丈夫不说，她可能不会去反省，自己前阵子的行为，确实很奇怪。
“你也发现了？很多时候，我的行为确实很奇怪对不对？根本就不是一个妈妈应该会做出来的行为。”
说着沈瑾然拿过了刚才江正喝过的酒杯，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之后这才开口说道：
“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暖暖从楼梯上摔下来的时候，那一瞬间，我感觉到了恐慌，我害怕暖暖就会再次从我生命里消失了，感觉像是冲破了什么屏障一样，我瞬间整个人就清明了起来。”
这也就是为什么最近自己一直想办法去弥补暖暖的原因。
这个孩子，估计也是被她这个妈妈伤透了心吧。
她没注意到，江正这个时候眼神的变化，幽深嗜血。
“找个时间把林柔送走吧。”
最终江正只是淡淡地说了这句话。
后面他肯定是要派人去跟踪的，这个林柔身上太多的疑点了。
还没等他想太多，电话又响起了，这会似乎是带着欢快的节奏。
江正见是实验室那边的电话，忙接了过来。
“怎么样？”
“江工，成了！成了！！“那边激动的声音，让沈瑾然站在旁边都听清楚了。
她自己心里也跟着激动了起来，要知道，这个试验成果，是多少代人的心血。
这会虽然是初步的，但是完成之后，后续的工作也能更加顺利地开展了。
“真的？好好好，我现在过去。”
江正激动得整个人脸都红了，也不知道是酒劲上头了还是真的激动的。
见他拿着钥匙就想出门，沈瑾然忙把人给喊住了。
“让司机开车，你刚喝了酒，先别开车，路上慢点。“
江正似乎这才想起了自己刚喝酒了，想了想，还是打电话叫了司机过来开车。
沈瑾然交代完之后就目送着人出去了。
而二楼的林柔早就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
这会下楼借口喝牛奶，顺便多倒了一杯牛奶。
看到沈瑾然，很自然地把牛奶递给了她。
“妈妈，喝杯牛奶吧。”
“谢谢小柔，妈妈不喝了。”
沈瑾然这会没什么心情喝，直接拒绝道。
然后就看到林柔一脸委屈的低下了头，“我知道，妈妈，我知道我马上就要离开这个家了，但是我会永远记得你的好的，你就是我另外的妈妈。”
林柔说着直接上前抱住了沈瑾然，在她的背后不知道贴了一张什么东西。
随后沈瑾然的表情一瞬间就变得有些木了。
“妈妈，喝牛奶吧。”
“好好，谢谢小柔。”沈瑾然扯了扯自己僵硬的嘴角，要笑不笑地应道。
随即一口把杯里的牛奶给喝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