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血缘这玩意儿太邪乎了,山炮这家伙随根儿,也不是一只好鸟。
叶白懒得理他,踢了山炮一脚:“少墨迹,白痴什么时候走的?”
他起身离开了山洞,山炮随后跟着,说道:“恩,应该是天要亮的时候,俺迷迷糊糊的也没注意,反正那小子鬼似的,走路声音可小了,就不像个人。”
“恩。”
天已经亮了,叶白到洞外打了个一会儿拳,山炮跟着他比划了一阵,和小时候比划的时候一样,乱七八糟不得要领,就是瞎鼓捣。
今天没有老头出现,叶白少了个观众。叶白他们收拾好下山的时候,听到有人大声的吆喝喊山,远远看去,正是昨天那个老人,健步如飞的往山上爬去。
叶白这个经常爬山采药的山里人,也不得不佩服这老头身手矫健,不说和猴子媲美,却也足令正常人叹为观止。
叶白他们下山后在河边洗了洗脸,河水很清,山炮还喝了几口,不过很快就吐了出来,呸呸骂道:“草他二姨夫,这水怎么看着清灵,喝着臭烘烘的呢!”
“啊,大海啊,都尼玛是水!”
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山炮一跳,抬头一看,他鼻子都气歪了。叶白笑了,悄悄走掉的泰白池就在不远处的上游洗澡呢,不过是在他洗完了脸之后才下去的,山炮没注意,就喝了那厮黑黢黢油汪汪的洗澡水。
“水你二姨夫水,猫揍的龟儿子!”山炮的爆脾气上来了,光着大膀子就朝泰白池那厮奔了过去,叶白拉他腰带没拉住,倒是把裤子给拽掉了,里面空空荡荡的,那巨大的一嘟噜惊起附近那些看热闹的小姑娘小媳妇以及中老年妇女一阵惊叫,同时也让男人们都倒吸了一口凉气,惭愧的想去死。
山炮不管裤子掉不掉,他一脚把裤子踢掉,光着那三百多斤的大身板子,走进水里一把就抓住了想要逃跑的泰白池。泰白池瘦的像嘎牙子,不停的求饶,可山炮一只手就把他提起来,抡起蒲扇般的大巴掌,劈头盖脸的扇了下去。
观众们都闭上了眼睛,甚至发出了惊呼,但是泰白池那张一宿摸不到头的马脸给大巴掌拍烂的惨剧并没有上演,在山炮的巴掌要打上泰白池的马脸之前,他就突然间摆脱了山炮的控制,一头栽进了水里,狠狠的喝了几口河水。
叶白手插进了裤兜,说道:“行了,山炮,别没完没了的,他就是个疯子,你一个傻子和他计较什么呢?”
这话把围观的人都给逗笑了,山炮和泰白池也笑了,泰白池从水里站起来,对山炮说:“山炮哥,我真不是故意的,为了表达我的歉意,今晚我在龙鼎酒店请你们吃大餐玩小姐,你看行吗?”
叶白又给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自动忽略了,小白哥也不在乎这个,自顾的上了岸,穿上了破旧的解放鞋。
山炮听说过龙鼎酒店,他瞪着泰白池骂道:“去你老姨的,没事儿逗什么壳子,就你这个熊样的,都和要饭的差不多了,还去龙鼎酒店呢,能去龙鼎酒店对面的小胡同都是扯淡。滚一边去,小爷没空搭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