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寒抬手抹了抹脸:“姑娘如此便不雅了!你又没见过,你怎知旁人说的便是真的?”
“我怎么没见过……”话一出沉语才知自己被套了话,噤了声,可又觉有挖耳盗铃之疑,便伸手指了指我们道:“她们都见过,有幸见过!”在我的眼光中,她的话越发说的没底气。
宣寒惊讶道:“几位姑娘都见过?”他转头看我,心悦道:“可否能与我说说她是怎样一个人,是怎样的人能力战百山仙门不败,令百山仙门谈及闻风丧胆,寒胆栗筋,她是不是高大威猛,力拔魁梧?”
沉语嘲笑他道:“你以为谁都是你一般,力大无穷?蛮力无处可使?”
我淡笑道:“是怎样的人,自己见过才好评判,若有机会,领你见见。”
沉语嗤笑一声,不再言语坐在我身旁,莫言依她动作,也坐在一旁。
宣寒双手搓着大腿,在沉语莫言瘆人的眼光下,紧张闭口不言。
沉语突然开口道:“继续呀!”
宣寒抬眼,一时茫然,问道:“什么继续?”
沉语白了他一眼道:“先前说道你们尊主讨论我们……我们心中神的事,后边了,后边如何?”
他小声嘀咕:“哦,原来是这事!”
“不然你以为是什么事,继续让你说我们心中神不是的事?”
“不敢不敢!”
“我看你敢得很!”
宣寒被沉语的气势惊吓的直擦冷汗,可还是含笑道:“后来我们几人便在百奇山安定下来,只是没多久,便被我们撞见过不可被人知的事。”
“什么不可被人知之事?”宣寒停顿,沉语便迫不及待追问。
可我想,我知道了几分!
果不然,宣寒说他们无意间碰到了花小公子与人私会,本来一家公子情意绵绵倒也无人在意,可他们不小心听到了另一个人男子的声音,还不小心瞧见了那人的面,是东陵芜芨山的喻墨喻尊主,他们震惊之余便只剩害怕。
每日提心吊胆怕一不小心便掉了脑袋,所以一直紧闭口,装作不知此事。
过后不就便听山里议论说是花小公子不是花尊主所出,所以花小公子在山里才不受宠,过的提心吊胆,小心卑微。
平日里他都不出门的,也不与旁人打交道,甚至是山里的师兄弟,师姐师妹,对他都不曾有好脸色,他也不曾热络,说寄人篱下也不过他这般,可只要喻墨尊主来,他便会细心打扮,欢喜不已。
别人都以为他们兄弟情深,没有往别处想过。
哪知后来兰湘无意间听到花尊主与他夫人谈话得知,这花小公子原来是花妖,他阿爹阿娘及一族人,被喻单喻尊主残忍杀害,若不是看在花小公子的娘是她妹妹的情谊上,定是不会收留他。
如今他却与仇人的儿子纠缠在一起,真是造孽。
后来不知怎么的,他们为人所不耻的情谊被人所知,四处传遍,天下皆知,花小公子便被逐出百奇山。
再后来便是传来芜芨山喻墨尊主也消失的事,大家都在传,说他们背弃仙门道义,藏匿在了何处。
这事发生不久,宣寒他们便悄悄连夜离开了百奇山,灰溜溜的又回到雪中仙客栈。
说起此时宣寒还一脸惋惜之色,说什么去了仙门,什么也没学到,还差点丢了性命,所以后来便没有再想要修仙之事,安下心一直呆在雪中仙客栈,后来外边发生了什么事也不得而知。
原来如此,这般便能理解,那时牟情为何会说花花以情为谋,害喻墨满门。
为何喻单说花花心思不纯,不简单,与喻墨亲近另有目的。
在他们看来,花花知道喻墨乃仇人之子,却与他纠缠,许是想败坏喻墨声誉,后逐步蚕食,报灭门之仇。
可他最后不仅没有报了仇,还把自己搭进去了,落得尸身不整的下场。
如今也不得知,花花是对喻墨真情,还是计谋复仇?
可我想,他定是动了情,入了心,不然为何会与喻墨逃离世俗隐居,最后落得惨烈的下场。
喻墨为何不信旁人所言,坚信花花,对他至死不渝,生死相赴,又何尝不是回应他的真情!
如今,其中细节过错,谁又能说的清呢?
只是他们那时的情,在我眼中皆是真的,若没有这些家族世仇,世俗伦理,他们会不会不是这般令人扼腕叹息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