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瞧她嘴角边的笑意,道:“瞧你模样倒不是气他,倒是在意的不得了!”
她逗着孩子,甜蜜笑道:“哪有!”
我也不与她犟,伸手抚摸她怀中孩子的嫩滑小脸,道:“可取了名字?”
木青突然神色落寞道:“言正上神给他取名叫言律,希望他规律自己,做个又用之人。”
言律,会不会给他的希望太沉重了。
望着不远处,相聊甚欢的俩人,我再想,他们的情谊会不会是因为言正上神牵引。
我突然温温道:“他可还好!”
木青双手抱着孩子,目光望向不远处的言柯,心疼道:“那段时日他很颓废,我和孩子好不容易才把他拉回来,如今但也看开了许多。”
而阿华呢,他虽然只字不提,可他望着言柯的眼神却变了,几分自责,几分悲戚。
这是伤疤,会是在心中永远留痛的伤疤。
好不容易送走了山里的其他人,我与阿商才得闲相见,她见着我,欢喜不已,执意送了我许多东西,阿华说是送给儿媳的,我简直羞愧不已,推辞着不敢接受。
最后无奈,阿商拿着一只翡翠手镯道:“旁的东西,你都可以不要,但这东西,你得收着。”
在她期盼的眼神中,我便收下了,她随即便给我戴在手腕上。
回院的途中,阿华才和我说,这是她外婆传给她阿娘的东西,阿商一直宝贵珍藏着,没有舍得戴。
他这般说,我便想摘下来放着,他随即按住我的手道:“莫不是你也想把它藏起来?”
我点头:“实在不行,你还给阿商。”
“送出去的东西,哪还有要回的道理,况且,这么好看的手镯,为什么要让它蒙尘?”
如此说,倒也在理,我便作罢!
他突然拉过我的双手,翻转细看,摩挲着我手腕上系的他送我的红绳,道:“为何不见我送的花戒?”
我勾嘴道:“扔了!”
“可是花枯萎了?”
转身背对他,暗笑道:“就是不喜欢扔了!”
“也罢,你扔了我再送!”他倒是意外的没有生气。
我伸手进灵焉中,掏出花戒拿在手中,转身放在他眼前:“你说的扔了它,你再送?”
我作势便要扔了花戒,他连忙拉住我的手道:“我错了,你饶了它,这可是我送你的定情信物。”他伸手摸摸腰间的香囊与玉佩:“你瞧,你送我的定情信物我都好生收着,你也得和我一般,好好待它。”
我瘪嘴道:“那东西才不是我送你的,你为何又把发丝生辰八字幻成玉佩挂着,那生辰八字明明都不对,都是你骗我的证据。”
他摸了摸鼻子,讪讪的放下玉佩收了手,突然眼睛一亮,伸手幻出百斩剑:“这可是你亲自送我的东西,应算得上定情信物。”
我指着他手中的剑,惊讶道:“它怎会在你手中?”
这剑跟了我几十万年,名唤皎月,哪知它随我人间仙山走一遭,让人冠了个凛戾名,百斩,想来这剑也不喜欢这杀气甚重的名字,所以隐藏了许多能力,许是我默认了旁人给她的名,她便与我赌气射出寒光之气,让我不能再用。
可在七墨台那时,明明已经被我收回,如今怎会又到了阿华手中。
“我一伸手幻它,它便出现了!”
这剑也是三心二意的主!
“那你可知它的名字?”
“怎会不知,跟了你几十万年的剑,名气与你一般,大得很,世人都说有五剑,清辉皎月遇凌霜,不羁悦君手中藏,这清辉在我手,若我没记错,不羁在汋郁手中,如今也是不知下落,悦君剑在木灵仙子手中,但我觉得,说来说去都不及千颜战神手中的凌霜。”
我惊道:“清辉在你手中?”
“看来阿语对我真的很不在意,这世人皆知,就你不知。”他说着伸手幻出清辉剑,我这才得幸见到清辉真容。
剑鞘银白色,雕有简单的花式点缀,剑身薄翼锋利,隐隐射出月明清辉之光,柔和却又清冷。
他放好剑,把清辉递到我手中:“世人都说清辉皎月乃一对灵剑,你说我俩的缘分是不是早就注定?以后这清辉便是皎月归你,这皎月便是清辉,我用,如此我们便算是真的交换了定情信物。”
我小心的抚摸着清辉,感受它散发出来的气韵,柔柔暖暖的,它莫不是接受了我。
虽简单朴实无华,却让人爱不释手,我也不推辞,好生收藏。
我与阿华的亲事定在了开春,冬日雪景过后,暖阳来临之时。
是阿商同阿夏阿姐她们看的日子,虽然那假名的雅君也出了一份力。
他看到我还厚颜无~耻的向我讨情,说若不是他,我与阿华怎会有此良缘。
我恨得他牙痒痒,怒瞪他一眼,我还没有追究他同墨夷骗我的事,他倒自己先提了,我不好好感谢感谢他,怎对的起他一番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