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死在本王前面!秦羽凤怔住,迷茫全部转化为震惊,这种他一个皇子说出来是秦羽凤完全料想不到的,这一刻她是真的感到情义比山重比海深。对视上贺钰深沉的眸,秦羽凤献上自己的唇,轻轻抖动,“我记住了。”
两人就这么靠着,唇压着唇,额抵着额,呼吸缠绕着呼吸,良久秦羽凤向后,噗哧笑出声:“我还以为你真生气了呢,对了,什么时候了?”
贺钰:“你昏迷将近三天了,昨晚五皇兄府里来了刺客踢了他腰一下就离开了。”
额,不用说,一定是满肚子气没处发泄的秦三爷。秦羽凤:“确定只踢了一下?”
贺钰被她的反应气笑了:“据传是一下,不过,‘踢’字用的不对,应该叫‘踹’。”
其实礼部侍郎秦大人,大夏的道德模范,其实就是一个小心眼。兄长无碍,秦羽凤也没什么可担心的了。秦羽凤:“王爷出去吧,叫琴音菱儿进来,我整理一下仪容。”
贺钰微挑了下眉,又想了想,点头:“好。”
好像,不是很情愿呀,王爷什么时候这么黏人了?秦羽凤想着,心里却满满甜蜜。琴音和菱儿很快进来,琴音安静,菱儿却是一进来就把关心表现的淋漓尽致。
“王妃,你还疼吗?你怎么做那么危险的事?你昏迷三天了你知道吗?”
“我知道。”
“哦,那就行。”菱儿低头偃旗息鼓了。
“魏王怎么样了?”
“还好伤得不重,没有伤到骨头,不过也得休养一个月。”琴音扶着她下榻,小心翼翼没动伤口。
菱儿拿着衣裳过来,满脸不认同:“王爷将王妃带回来时我们都吓坏了,王爷也受了伤,您问魏王干什么呀。”
“他受伤了?”秦羽凤是真的不知道,刚才见贺钰脸色有些憔悴,却也完全看不出受伤的样子。
琴音:“伤到了左肩,不重。”
“又是左肩?”秦羽凤皱眉,心里大概明白,他是不知怎么回事,定然扯到伤口了。想到她醒来时,一开始那个霸道的吻,贺钰似乎真的只用一只手扣住了她,为自己的粗心而内疚。
穿好了衣裳,菱儿拿着犀角梳开始帮秦羽凤梳发。坐在铜镜前,看着镜中自己神色憔悴,眉目无神,容颜精致却显出凋零之感,惹人十分心疼。秦羽凤轻叹气,还是第一次那么狼狈,好没用的样子。她不知道,男子最喜欢便是这种惹人疼爱的楚楚动人的女子了。
“王妃,今天您养伤,梳什么发式?”
“唔,我一会儿去院子透透气,简单就好。”
菱儿听罢,将她的发丝简单的拧成一股,盘在后脑用簪子固定,简单利落。“王妃这样行吗?一会儿休息方便。”
“嗯。扶我出去吧,该活动下了。”
菱儿扶着秦羽凤,琴音又给她披了件狐裘,拿了秦羽凤还没看完的两本书,才出门去。
深秋快入冬了,院子里也没什么风景,秦羽凤看着满园凋敝,心情也低落,围着池子慢慢走。“琴音,皇上怎么处置的三皇子?”
琴音一愣,想到秦羽凤确实可以自己想到,低下头道:“贬为庶民,逐出长安。”
“十皇子是怎么避过去的?”
“王爷被十皇子拖住,发现不对后将他捆了,救您出了山谷后,将人交给福王。”
“魏王没发作?”秦羽凤有些奇怪,贺衡不是性子软的人。
“没有。而且他自请年后再上朝。”
秦羽凤走到一处石桌坐下来,伸手,琴音便将书递给她。“我看会儿书,菱儿你去给我端杯热茶。”
菱儿道了声是便去了。秦羽凤:“琴音,你去趟魏王府帮我取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