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是怎么出宫的?”秦宇征清冷的声音响起,脸微扬,带着嘲讽的笑。
清河公主脸色微白,还是咬了咬唇,回答:“是——”
“是谢子铭。”秦宇征接过话去,再次低头:“既然他陪你过来,原因还重要吗?”
“重要。”清河公主一双杏眸含水,“你起来,本公主叫你站起来。”
秦宇征半垂眸子:“臣遵命。”又行了礼才施施然起身,站直了身子比清河公主高出一截,打在她身上一片影子。
“你有喜欢的女子了?”清河公主微扬头:“有吗?是谁?”
秦宇征:“臣有权不回答,不过,没有。”
没有两个字就够了,没有,所以她也不是,所以不娶。
清河公主转身背过身去,平静的擦干不争气的泪水,同时声音凌厉:“好了,你跪着吧,三个时辰!”语毕,抬腿便走。
女人啊——秦宇征叹了口气淡然下跪,“臣,恭送公主!”
见清河公主出来,谢子铭迎上去,很是关心:“公主,怎么样?”
“走。”
谢子铭微微挑眉,追上去,“公主,其实在下仰慕公主许久,但是也不希望公主不开心。若是公主嫁给在下让公主殿下不高兴,那么在下可以去请皇上退婚,大不了终身不见。”
清河公主站住,脸微扬,“你也嫌弃本宫?”
谢子铭恭敬行礼:“不敢。”
“你应该说‘小人不敢’!”苏演站在数丈远的地方,一脸阴沉:“谢子铭是吧,谁叫你进来的!”
清河公主:“本宫叫他进来的?她是本公主的准驸马,怎么了?进不了武安侯府吗?”
苏演也不行礼,拄着拐有些不便,气势上却丝毫不退缩,一点点迎上两人:“公主?来干嘛?看你的样子是哭过了吧,那你是来找气受的?”
“……”清河公主:“你是谁?”
苏演扫一眼谢子铭:“问你的准驸马,他知道。”
谢子铭脸色也不好:“苏公子,请你对公主尊重些。”
苏演:“凭什么?本公子最恨带着新人找旧人麻烦的女人,公主也该知道我干过什么事吧,就算是准驸马到时候也可能换人,得意什么?”
清河公主脸色憋得通红,谢子铭却是忍不了了:“苏公子,请你注意言辞,公主没有任何对不起秦侍郎的地方。”
“那公主来侯府做什么?不就是来找他的?而且带着新准驸马,是个人都以为是来耀武扬威的吧。”苏演脸色更加阴厉:“堂堂公主,出宫竟然没有车队随行吗?私自出宫,准驸马倒是好本事!”
清河公主脸色一下子白了,转身看谢子铭,“你是怎么进宫的?为何父皇没有发现我随你出宫?还是你和父皇根本就是联合在一起的!”
谢子铭听苏演意有所指的话脸色就变了,听着清河公主的质问也是满脸心急:“公主不是,在下是求旨进的宫,出宫之事确实是皇上默许的,只是机会是臣求来的,臣不想见公主难受。”
苏演看向清河公主,一脸鄙夷:“你信?难道你不想想为什么一直表现中意秦三的皇上愿意给谢子铭唱白脸?你真的看不出问题吗?”
“什么问题?”清河公主:“他又不喜欢我,父皇当然为了我好。”
“为了女儿牺牲儿子的我除了武安侯没见过第二个。”苏演冷笑:“皇上是疼爱公主,但是难道公主真的以为自己比得上九皇子吗?秦三喜欢不喜欢你没人知道,秦三会赶走公主一定在你准驸马的意料之中!”
清河公主一怔,半晌失神,良久才去看谢子铭。
谢子铭:“苏公子,不知道你为什么会针对在下,不过请不要再继续挑拨皇上和公主间的父女情义。”
“挑拨?”苏演冷笑,“自古天家无父子,谢子铭身为谢家旁系被推出来,你认识所谓情义不是应该更清楚吗?”
“不要再说了!”清河公主:“苏演,本宫不计较今天你对父皇和我的不敬,你好自为之!告诉秦侍郎,加一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