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就不见他最后一面”顾风叹气,拍拍他的肩,“皇位日后还能禅让,父皇可就一个,你想想清楚吧。”
贺鸿打开圣旨,反复看了两遍,正下定决心,外面顾风掀开营帐眉头紧促,“倭寇来犯!”
倭寇曾在当今皇上登基之初,借由“围棋交流”之名,遣使大夏。主要只是打探情势,使者回去不到两个月便以海难为由,编制大夏对友国不善,杀害围棋交流使者的罪名,借机攻打大夏。武英帝以雷霆手段任用老将新兵没几个月便将人打跑。几十年没敢轻举妄动,谁也没料到武英帝一病倒他们便将主意打过来了。正说明武英帝的掌控力和威摄力。
“他们多少人”
“现在不知,估计两万到五万之间。”顾风已经冷静下来,进帐给贺鸿分析形势,“倭人善水,坐船而来,一直为祸沿海百姓,尤其闽南……”
“鸿儿一日不回就接着下旨,下到他回来为止!咳咳咳。”武英帝说到激动不可抑制地大咳起来,贺衡忙着给他顺气,武英帝看不见的地方,唇角冷凝。
“父皇,倭寇来犯。”轻声说着事实,贺衡心里是失望的。
“让琉球驻将冯子伟出兵。”武英帝皱眉说。
“冯将军已经为国捐躯,太子英勇,琉球守住了。”贺衡看武英帝好了许多,自顾自坐下。
武英帝面色一僵,知道这是贺衡在发脾气,甩脸色给他看。
武英帝:“福王快到了吧。”
贺衡:“嗯,七弟也该到了,该热闹了。”
武英帝不再看他:“朕累了,你先退下吧。”
贺衡起身便走,抿着唇心底冷笑,他到现在还关心贺鸿能不能继位,却不知道贺泰究竟向着谁。
秦羽凤知道先进京一步意味着什么,一路上马不停蹄,半点也不想拖他后腿。
二月二十五日,延平王府大门敞开,正式迎接主人。
秦羽凤服侍他穿好王爷朝服,看着眼前男子已经不是六年前初见的青涩,真真正正是丰神俊伟,仪态非凡。
“去吧。”踮脚啄了下他的唇角,秦羽凤露出鲜少的小女儿姿态,“等你回府。”
贺钰握着她的手细细磨了一遍,喟叹一句:“长安,有你很好。”
秦羽凤眼一挑笑了,“我和女儿一起等你回来。”
贺钰咽下那句“有你和女儿真好”,笑了笑化作一吻印在她的额上,“好好休息。”
贺钰刚走半个时辰,苏演便来到王府。秦羽凤看着他又拄起拐,面色略显苍白,知道这是拖着病体来的,情义未免深重了些。
“你这是要告诉我现在的局势?”秦羽凤让人入座,亲自奉茶,琴音菱儿尚在路上,别人也信不过,干脆没叫下人侍候。
“是。”苏演不是拖拉的人,张口就来:“南边情势已经显现危急,北边事情还没落下,一旦他们决定大举进犯,便是三方联兵。北边还好说,魏王有兵还有你父侯,但是南边凶险,他们若是借机入长江水道,北上断流,夹击之下,北面照样危矣。而且,倭寇现在进犯的是闽南,但是如果他们再在北边从高丽开始把主意往这边打,与北胡联盟,会更加危急。”
秦羽凤张了张嘴,不知该如何说了,她心知苏演的顾虑并不失道理。但是苏演在暗示贺鸿不得回京,而且要她出力吗?
苏演看她犹豫,直接开口:“你或者贺钰给他写信,让他不准回来。”
秦羽凤:“他不会回来的。”贺鸿不是不知轻重的人,秦羽凤看着苏演,“他不会回来了,我知道。”
苏演眼睛有一瞬是放大的,秦羽凤强调完第二遍,他自己低头笑了,“对。是我狭隘了。”
秦羽凤:“魏王监国如何?”
“想听实话?”苏演问她,秦羽凤点头,“实话。”
“若是乱了,能控制长安的人,才能迅速安定天下。”苏演认真道:“皇上病倒以后,太后和皇后联手清理了内宫,高公公已经死了。安意如被皇后关着,太后没有诏贺鸿回来。直到皇上醒后,魏王得旨监国,很快太后被拘于寿安宫,皇后也没了动静。这种行动力,就连老丞相孟安然得知后也半分意见没发表。没有一个人说他不孝,没有一个人怀疑他挟持皇上,井然有序,没有一丝差错。说实话,便是,我佩服他。”
秦羽凤:“我也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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