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玉英也不哭了,哽咽着还是抱着贺钰,无声胜有声。给海棠一个眼神,后者犹豫一番便将原本想好的就说了出来,“皇上,我们娘娘出来大夏,哪里得罪过什么人,平日皇上也不许娘娘出宫,若是说娘娘得罪了谁,那可太冤枉娘娘了。”
“你的意思是你们娘娘在北胡那边得罪的人潜进朕的皇宫里来了?”贺钰打断海棠,故意曲解她的话。刘玉英眼看着她的宫女不管用,粉拳不轻不重砸在贺钰胸上,眼泪又是静默无声得流,“皇上,你明明知道只有皇后娘娘才可能这么对臣妾。臣妾为了两邦友好才来到大夏,皇后娘娘一直记着私仇,未免太不通情达理。”
贺钰冷笑:“你是怪朕挑选妻子没有眼光?”
“不,臣妾不是这个意思。”她若是那个意思,不是表明自己也没资格待在他身边吗?刘玉英,“皇上,臣妾确实是受辱,也不敢污蔑皇后娘娘,您要为臣妾查明真相,为臣妾做主。”
贺钰看看怀里的女人,心情实在是不好,强把人从身上拉开,自己则是坐到软榻上靠着。贺钰:“你还是想想自己做了什么事情,交代给朕为好。”他知道秦羽凤不是不分轻重的人,虽然不会和刘玉英和平相处,但是不至于把秦家父子的死怪罪在刘玉英一个女人身上,而且她也不是会主动攻击的人。那么能让她这么对刘玉英的,一定是因为刘玉英先做了什么事,彻底得罪了她。
“臣妾没有啊,皇后娘娘原本一直在宫外,昨日回来臣妾也没有见到她,反而今日受辱。呜呜呜,皇上,你要为臣妾做主啊。”
“不说禁足半年!”贺钰冷声打断她,尤其看着刘玉英为了告状,只剩下右半侧的头发连梳理也不做了,更是觉得她难看至极。
“……”刘玉英直接被呛住了,但是她就算禁足一辈子也是绝对不敢说的,太平是贺钰唯一的女儿,她若是真说了,后果只有死字。
“皇上,臣妾没有。”刘玉英跪在地上,真是心如死灰了。
贺钰看着刘玉英这样,也没法再做什么处罚,干脆就直接道:“既然皇后已经给你一个教训,朕便不给你禁足了,自己把另一半剃了吧。”
“皇上,臣妾不要做姑子。”刘玉英以为贺钰要逼她出家,脸色就更加难看了。
贺钰:“你是朕的女人,自然不会叫你出家。剃了吧,还会长得。”他说的是实话,禁足也就是半年,刘玉英头发若是想要长到能出去见人的地步,至少要两年,禁足就多此一举了。
刘玉英现在只有一个念头,为什么她会想到告状这个馊主意!幽怨地看贺钰一眼,刘玉英俯身行礼,“臣妾知道了,谢皇上。”
贺钰满意得看她一眼,心中想着今晚似乎有理由去看看他的皇后了,扫到海棠,贺钰微微皱眉,问道:“你一直是常栖宫的?”
海棠:“奴婢三年前被安排到常栖宫。”
“三年前?那你侍候过太妃?”贺钰眯眼打量她,这些天海棠算是完全成了刘玉英的心腹,他也能从她身上看到点小聪明。三年前还是贺衡当政,常栖宫一直住着李贵太妃,即是贺衡的养母。
“没,没有,奴婢以前是三等宫女,没有近身侍候过太妃娘娘。”海棠回答,后背已经是一身冷汗。贺钰登基之后,后宫自然是清洗过的,若是她说自己侍候过李贵太妃,自然要被审查一番,还不知道能不能留在宫里。
“好好看着你们娘娘。”贺钰轻而易举放过了她,丢下一句便走。
门口墨侍刚赶走一只蚊子,看见贺钰出来,忙得迎过去,“皇上。”
“刚刚怎么不进去?”贺钰径直走着,说话漫不经心般,“你该不会以为朕要留宿,给皇后通风报信了吧。”
墨侍听着瞬间后背一身冷汗,随着贺钰走,腰却是不自觉弯的更低,“皇上这话怎么说,奴才可不敢。奴才就是觉得不方便进去,绝对一直没有离开,更没有通风报信一说。”他就是不想进去看贺钰和刘玉英你侬我侬,当然这些都是他胡想出来的。若是墨侍知道刘玉英的头发今日成了这般模样,一定是后悔死了!
“通风报信自然不用你亲自去。”贺钰漫不经心看他一眼,“记着你是朕的人,尊敬皇后也要有个限度,不然朕哪天一定把你换了。”
“是是是,奴才以后绝对不敢了。”
“这么说,今晚你还是通风报信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