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地大殿上的人也都随之离开,陈皇在萧允文及禁军的护送下,暂时住进了帝都,商量关于七皇子陈勤尸体护送回国的事宜;而萧允言与庆礼也随之离开,去处理林皇后的丧事以及几位国主的住行、礼节。
苏逸之将那本名册交到云若飞的手中,丝毫不避讳身后的白铭以及依旧坐在那不发一语的北帝,问:“这……本名册,就是他选择和鬼修同流合污的理由吗?”
云若飞深怕声音泄露了太多内心的情绪,唯有点头当做回答。可出乎她意料的是,苏逸之并没有问她为什么,而是回头看了一眼白铭,说:“打从一开始,你们就都知道鬼修和这本名册的存在?”
“算不上一开始,也是你去了吴南后方才得知,只不过这丫头怕你分了心神,找我帮忙罢了!”白铭笑着说。
苏逸之也终于明白那一日木槿花下白铭为何来找云若飞,也明白那一日后白铭为何失去踪迹,他一句不说的快步离开了大殿。
白铭拦下打算去追的云若飞,说:“他本就是朗月清风之人,如今发现他不仅误会了萧允明,又被他救了这么多回,怕是找他去了。”
“可……”
“你应该值得庆幸,他跑去找萧允明问为什么。但你要担心的是,依他的性子,怕是不会再让萧允明困在天牢之中!”
白铭依旧笑着,但合理且合情的推敲却让云若飞佩服非常。苏逸之如今虽然不知道所有的真相,但就凭他这样的性子,的确是不会再让萧允明受苦。
可,即便吴南城今日之后再不是废城,但萧允明的罪行方才萧允言当着三国国主之面也是供认不讳。如果执意救他出天牢,不仅打了萧允言和南国的脸面,更是辜负了萧允明的一番心思和如今的大好局面。
见她如此担心,白铭笑着说:“如果苏逸之是萧允明,应该会不顾一切的先将人救出天牢吧。但你别忘记了,他是苏逸之,他不会顾此失彼更不会不顾天下恩义。”
“可正因为这样我才担心,他会逼着自己,责怪自己!”云若飞想起那一日自己为他挡下那两剑后,他那般失魂落魄的模样,便担心的说。
可白铭终究是善查人心且与苏逸之惺惺相惜,他笑着说:“苏逸之能够想到名册是谁的,鬼修也能够想到。我们应该提醒如今的苏逸之,让他明白,没有比天牢更能够保护萧允明的地方。”
此时北帝忽然站了起来,问:“你知道,她究竟是死是活吗?”
云若飞一头雾水,却见白铭转身如同寻常兄弟朋友一样,拍了拍他的肩膀,叹息说:“她是这本名册上,我一直找不到的人。”
北帝的眼睛忽然有了亮光,随之又是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恨意与决然,说:“既然如此,就算是死,我也要把她的尸体带回北国!”
白铭无奈的笑着说:“何必呢,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难道还不问你的问题吗?”
北帝猖狂一笑,挪开白铭的手,笑着说:“我总觉得北冥山这样的规矩也要改,一个帝王如何成就一方霸业,靠的是他的手段和他的仁者之心,二者我皆有!这个破规矩,我根本不屑!”
看着如此猖狂之人,云若飞开始真正的重新审视眼前这个年纪轻轻地帝王,仿佛懂她心思一般,白铭笑着说:“是我为数不多的朋友。”
方才二人并肩而坐,那般和谐便让云若飞有些怀疑,如今听白铭这么一解释也就恍然顿悟。只不过这头,她才刚刚明白是怎么一回事,那边耶律宏便看着她,说:“能否撕下面纱,让我看看。”
这样唐突的举动,他居然分毫不觉得无礼,甚至理直气壮。而最为奇怪的是,初语此时飞出了衣袖,落在她的肩头,看着耶律宏。
这样的举动,让云若飞有些始料未及。而耶律宏看着这只凤尾朱雀,越发焦急的说:“云姑娘,能否请你撕下面纱!”
白铭不仅不阻止,还点头应允,让云若飞明白此事定然不是什么所谓的登徒浪子那般简单。
她撕下面纱,便听耶律宏脱口而出说:“真的是你?”
type')!=2&&hapter')<>
documentwrit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