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霜忽然感觉心脉附近有万千虫蚁啃食,竟不能完整的说出屠龙令三个字。她愤恨的看着一脸无辜的白铭,他却笑的事不关己。
秦霜不信方才庆礼拿来的止血散真如她如今想的那样,因为她不信南帝会这般对她。
方才她的一句话纵然只言片语却已在大殿引起波澜。于是她更加清楚如今要做些什么,指着苏逸之,极为挑衅的说:“你问他们我是谁?你怎么不问问他们,这个名扬之子,四国最贵重的王爷,他到底是谁?”
所有大臣面面相觑,即便跪着却也交头接耳的讨论,大殿之上再也无法平静。
朝堂之上议论纷纷,揣测、猜忌、审视、打量……各怀心思却人之常情,苏逸之淡然自若的站在那,看着依旧是那般的云淡风轻。
南帝的一脸无惧让秦霜有些不安,他说:“他是朕亲妹妹的孩子,南朝的皇族,四国的人人敬重的公子,富可敌国的商贾,你以为还是谁?”
秦霜见他如此自信,心中有了大概的盘算,果不其然当她想说出“苏均天”和“苏逸之”更甚至“国师”等字眼之时,竟犹如撕心裂肺般的痛楚。
她确定,南帝让庆礼带来的止血散早已混入诛心蛊毒,而她被苏逸之所伤的血,早已写下绝密,便是苏逸之的身世之谜。
南帝此举显然是为林青梅报仇,也是为她的好姐妹名扬守住秘密,更加是为了南国江山守住最后的底线。
秦霜自觉被南帝小看为怕死之辈,力图冲破诛心蛊揭开苏逸之的身世,让名扬名誉扫地,却忽然口吐鲜血,无力的倒在地上。
就在这一刻,朝臣当她犹如鬼怪,纷纷避而远之。而远远的陈皇却嫌弃厌恶的看着她,眼中的杀之而后快竟毫不掩饰。
萧允文走了过去,将她扶了起来,而她如今终于低下了头,却痴痴傻笑直至癫狂嘲弄,亦如她一路走来何其悲凉。
当年她命如草芥,却因白灵风重获新生;多番被人利用,她只是为了拥有所爱;她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哪怕她为了找他来到南帝身边,她依旧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毕竟她有太多机会杀南帝,可她没有这么做,难道不是她最大的善心之举吗?
看着高高在上的南帝,她怨愤的说:“我终于明白我姐姐为何那般恨你!萧景天,你为的是天下,为的是你的黎明百姓和江山社稷!哈哈哈……痴情?歉疚?不过就是你闲暇之余的颜料,好让你这一生似乎变得有血有肉罢了!”
苏逸之早已看清血中若隐若现的蛊虫,他懂这是什么也明白意味着什么。他有些意外的看着南帝,素来极重情义的他如今竟做得这般决绝!
白铭依旧笑着,看着苏逸之的眼睛却弯如弦月,就像一只满腹心思的狐狸。
南帝说:“过去之事不必再提,该认得罪认了便是!允言,你准备如何处置她……与朕!”
萧允言错愕的看着南帝,与朝臣几乎同一时间说了句:“父皇”“皇上”
但苏逸之此时却早已认同白铭眼中的暗示,这不仅是南帝的安排亦是陈皇乃至东陵国所愿。
他波澜不惊的声音此时却依旧有着独特的份量,说:“太子,当年四国禁令规定,但凡与南瑜国有所姻亲之人均格杀勿论!”
“逸之,你知不知道自己再说什么?”萧允言激动的话,此时却被南帝打断。
南帝欣慰的说:“让他说完!”
陈皇折服的看着南帝此举,继续听苏逸之说:“谢皇上!如今皇上拨乱反正,还退位让贤,不知如此,西明国可还有其他疑意吗?”
陈皇尴尬的犹豫再三,马虎的说:“南帝此举已算无可厚非,最起码也算是个交代!只不过……”
“只不过,这云贵妃……也就是秦霜既然是南瑜国的遗孤,按照禁令理应问斩!但此前皇上说过,一切在我南国的生杀大权全都交由殿下处理,陈皇有异议吗?”苏逸之又问。
“咳咳,额……毕竟是南国的事,异议说不上!但她终究是杀我儿之人,南国最起码这件事要办的体面才是!这也是此前你们答应朕的!”陈皇客观的话倒也情理之中。
苏逸之点了点头,说:“陈皇,她不过是鬼修的替身,更何况难道你不想抓到真正的鬼修吗?”
陈皇似乎明白了苏逸之话里的意思,他自然是想抓住鬼修,但……每一个活着的南瑜国人却都让他害怕,尤其是他们的皇族。
他犹豫着说:“当初,四国将缉拿鬼修一事交由你来处理,你如今又有什么打算?但别忘了,南帝可是有3个月的期限之约!”
苏逸之淡淡的说:“自然记得,我苏逸之身为南国的王爷,自然听得是殿下的安排,不知殿下要如何处置秦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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