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帝震惊的看着名扬,虽然他知道北冥山无所不知,却也不可能有这天大的本事,去救人。他揣测着名扬的意图,想起当年的预言,却终究不愿接受脑中此时冒出的想法。
他企图阻止,但突然袭来的晕眩,却让他产生臆想,似乎看到了许多人的重影以及名扬那恣意的痛恨,他扶着头,努力赶走那虚影,惹得庆礼一阵紧张与担忧。
名扬见庆礼并不意外,动作也极为娴熟,显然这并不是第一次。但她,如今心有牵挂再加上南帝如今情况,终究是兄妹一场,名扬试探的打量着南帝,见他似乎渐渐的又恢复如常,甚至还对她,说:“闹够了吗?允言登基的时间,是钦天监和六部之事,你……快回去,回苏府!”
名扬拂袖离去,决然的说:“我知道你不会答应我,我来这只是先告诉你,我决定这么去做!因为我知道……如今北冥山的尊主在哪。”
“名扬……你到底想做什么?是不是均天和你说过什么?”南帝喊着名扬的名字,却依旧没办法让她留下,她早已走出了卧房,出了宫殿。
南帝痛恨自己如今的无力和事不能言,他和庆礼说:“庆礼,允陵如今到哪了?”
萧允陵,那个代替南帝去东陵国为齐皇送葬的皇子,南帝几乎每天都会问庆礼这个问题。但今日庆礼却有了另一番的回答,说:“太子妃的事传达给云姑娘了,只怕……过些日子,陵王是要看到那个东西了!”
南帝有些哽咽,模糊的眼睛让他看不清自己如今的张开的手,他说:“庆礼,你是不是也觉得朕冷血无情!”
庆礼跪在地上,说:“皇上听天命,为的是南国的社稷百姓,陵王本就忠孝,会理解皇上的!”
南帝无奈的说:“朕不能死,我知道他的野心,只要我在一天,南国的江山他定然不敢毁!我要看到楚楚肚子里的孩子登基,这个江山必须完好无损的传给允言的子嗣,也不枉朕给青梅一个交代!”
庆礼无奈的点了点头,听着南帝的新指示,看着心力交瘁的他,扶着他再次躺了下去。也照着他的话,一路赶到别院,阻止名扬当今疯狂的举动。
毕竟倘若一切如南帝所想,那么一切实在牵连甚广。
庆礼行的是南帝的密令,唯一人赶到了别院,却见名扬带着陈娘站在了别院的门口。他语重心长的说:“公主。”
名扬自然明白他的用意,但此时她的踟蹰不前却是因为这里有着太多当年的回忆,痛苦的、难堪的、感激的、幸福的,可谓五味掺杂。
但别院,终究是属于白灵风的,她决心推门而入,却见北帝站在几米之外,看着他们的闯入,戒备的打量着她们主仆二人,以及赶过来的庆礼。
北帝问:“庆公公,你该知道这别院纵然在皇宫之中,但未有尊客允许,任何人是不得闯入的!”
庆礼点着头,行着周全的礼数,说:“是,北帝说的是!公主,我们先回去吧,奴才有话和公主说!”
名扬推开庆礼,说:“庆公公,我一定要救他,我不会再听谁的话了!青梅已经走了,我答应你们,一定不会伤害任何人的!”
北帝看着他们激烈的争执,说:“要吵出去,别在这里!”
“北帝?!”名扬走上前一步,却发现他早已对自己兵刃相见。
庆礼赶了上去,带有几分警告的说:“北帝,你要知道眼前的这个人,可是我南国当今皇上的亲妹妹,名扬长公主,切不可轻举妄动!”
然庆礼忘记了北帝本就是离经叛道之徒,果不其然,他笑着说:“哦……与我何干,我只知道,我答应了尊主和朋友,保证这里绝对的安宁!”
名扬不畏惧眼前的剑,只是说:“我想见他,白尊主,带我去见他!”
“公主……这么着急来见我,是为了什么?”白铭走了出来,随后跟着的云若飞看到名扬,极为意外。
然而北帝的剑似乎并不友善,直到白铭微微一笑,走了几步下来,说:“收起来吧,她……就是老头子的朋友!”
北帝打量着眼前的美妇人,似乎想起什么,只是收起长剑,有些不痛快的说:“原来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