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萧允文却似乎后知后觉一般,故作惊慌与懊恼的说:“看我,真的是,我只是物归原主,唉……苏表弟不要见怪才是!”
说完,他便反手将刀柄交到了苏逸之的手里,用只有彼此能够听到的声音,说:“既然你回来了,看来我也就不用遵守我和允宁之间的协议了,你说对吗?“
苏逸之冷冷的说:“你如果在乎允宁,又何必对云季尧动手!”
萧允文仇视一眼,放下了一句话,说:“我要让一些人知道,我依旧有筹码!”
说完便又换上那招牌仁厚的笑容,转身对沈君翰说:“好了,沈少阁主,我们要回宫了!只不过我们的少阁主,你要记得,你脚下踩得不仅仅只是江湖,更是我南国的皇土,而你更是南国的子民!”
“哦……还真是谢监国大人提醒!”沈君翰笑得仿佛根本听不懂他话里的暗示。
然而萧允文却必须将戏演到底,说:“应该的,毕竟……你也是受南国律法保护,只不过……这证据之事……也罢,还是交给刑部吧!”
刻意的欲言又止,倒是让浮想联翩,惹得沈君翰极为不痛快,似乎被人刻意放过,而他则需要感恩涕淋一样。
这要换做以前,他定然是冲过去杀了再说,可如今身后的人却让他清醒冷静,唯有继续笑得毫无所谓。
千军已走,萧允文路过苏逸之身边之时,刻意的看了他一眼,眼中是势在必得,口型却是最后的警告!
虽然说不上什么无功而返,却终究还是让苏逸之进了玲珑阁,想到此处,萧允文的心中便怒气难平。
而这个时候,龙行宇却还不知分寸,骑着马走到他身边,眼看所有人都赶着路,便问:“殿下为何拦我!”
“拦?”萧允文不屑的说:“且不说你杀了他,届时四国皇族和江湖中人不仅势必追究和暗杀你;更何况你根本杀不了他,他或许没了武功,可他身后的那个女人,是用毒于无形的高手,你以为你真的打得过他们吗?”
龙行宇语塞,想起那个美艳的女子,心中不由的也有些后怕,却还是心有不甘,低着头说:“可……我们怎么可以就这么放他进玲珑阁,我怀疑那轿中有人!”
“不需要你提醒,本王方才刺刀试探,发现里面只有苏逸之一人!”萧允文手中玩弄着石球,说:“只不过……他绝不会突然回来,一定是有什么目的……难道当天是慕容秋水拿走了玉玺吗?”
龙行宇紧张的看了周边,说:“皇上还是什么都不肯说吗?依我看……倒不如……”
萧允文鄙夷的看了他一眼,心中怒气不由得油然而生,压低着声音斥责说:“本王要的是名正言顺,否则何须等9年之久……别忘了,没有玉玺,就连天牢的王少林都不会认本王!”
说到王少林,萧允文更是气恼的捶打了轿辇,发泄心中的怨愤。
整整9年了,即便他手握大权,可是就因为没有玉玺,他连进天牢都要请示南帝,更别提放了她,或者直接逼问云若飞关于钥匙的下落!
可这一切都是拜南帝所赐,想到这里,他心中真的越发怨恨他,原来他早就设下防备,从就不曾信任过他,就连为了云若飞这个外人,他都处处留有后招,怪不得当初愿意放他出来。
恐怕早在当初身为大统领之时,南帝就已经开始怀疑他。说什么贴身的保护,其实不过是以这种理由让自己留在他的身边,监视自己的一切举动。即便受伤了在家,南帝也派庆礼来探病,而实际则为看管。
只不过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玉玺却突然失踪了,到底是南帝知道了什么还是猜到了什么,居然早有防备的偷偷转移了玉玺。
他曾以为是萧允陵,多年来折磨他的妻儿,逼着他出现回来或者出现,却等到了他的死讯。以为是他金蝉脱壳,却不曾想还是一点音讯都没有。
如今慕容秋水又突然出现,紧随着苏逸之也不顾要挟归来,这种种的巧合定然是一种讯号,萧允文心里默默盘算,这一定是某种计划,玉玺的下落一定就在里面。
想到这里,萧允文的脸便渐渐变得阴郁,而抬头之间,御书房便出现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