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入华阳居,已有数十双眼睛紧跟着苏逸之的一举一动,似乎隐于市,可眼神举止终究难以掩饰他们的真实目的。
苏逸之自然是见怪不怪,甚至还觉得理所当然,只不过速度之快却让他有些担心。就当他与双儿在入二楼的雅室之时,果不其然,没有看到前来接应的玲珑哨。
等待的时间多少有些漫长,也让人有些开始怀疑屋外是否局势有了变动,再加上这夜已深,即使是兄妹,却也是孤男寡女,实在不宜再过久留。
苏逸之依旧气定神闲,盘算究竟是哪里出了差错,担心玲珑哨的藏身被萧允文再次发现,定然小题大做又或者借题发挥,也难怪了双儿有些心浮气躁,踟躇的来回走来走去。
就在这时候,方才点的小酒终于是送了上来,可屋内的苏逸之却听到了掌柜驱赶小二的声音,说:“去去,这拿得都是什么酒,如果得罪了苏亲王,有你好看的!”
“可竹叶青真的没了”小二委屈的辩解,却听到掌柜呵斥的责备。
随后便听到小二咋咋呼呼的声音,而那掌柜也堆着一脸的笑容,讨好的推门而入,在合门恭敬,朗声说:“王爷,这上好的女儿红,小的特意带上来,让王爷尝尝!”
“放下吧!”苏逸之淡然的指了指桌子,却发现那掌柜迟迟未将酒水放下,猜测他定然有话要说。
然双儿正打算开口询问,却不曾想那掌柜慌张的摆了摆手,不顾他们起疑的眼神,拿起书桌上的文房四宝,写了一行字:华阳居内外已全是萧允文的人!
虽早知如此,但此番却更加确定,然而即便如此,如今的京师,苏逸之不曾给任何的回应,甚至阻止双儿进一步的试探。
那掌柜商场多年,自然也会懂得看人脸色,故而又急匆匆的写了一行字,说:无情让我通知王爷,暂不入明王府,他在城外的破庙等着王爷!”
苏逸之起身,看着那掌柜,华阳居十多年,纵然萧允明死了,可他依旧是这里的老板。现在想来,他究竟是何须身份,居然可以在萧允文掌权的这九年里,安然无恙,也着实令人好奇!
但本就是聪明人,那掌柜拿出了一封信递给了苏逸之,随之便说:“怎么样,王爷!觉得这酒如何?”
苏逸之打开信,写着:此人可信!
简单四个字,却是沈君翰的笔迹,这让他瞬时间明白其中的来龙去脉,故而配合着将酒打翻在地,听到了破碎震耳的声音,淡然的说:“太过普通!谁让你自作主张换了我的酒!看来这华阳居如今是不一样了,双儿,走!”
苏逸之故作冷漠的离开,可即使是上了马车,却还是发现四处紧跟着的眼线,让人不敢轻举妄动。
所幸宽大的马车之上,早已有人,那藏身于此的黑衣玲珑哨说:“公子,奉少阁主之命,未能响应公子玲珑玉哨,还请公子责罚!”
“倒也无妨!只不过君翰如何得知如今华阳居的情况,不过才一日!”苏逸之淡然的问。
玲珑哨摇了摇头,毕恭毕敬的说:“属下听到公子玉哨,正准备从小道暗自潜入华阳居雅室等公子,却苦于无法进入华阳居!”
“是啊,我看到那里埋伏的眼线,也着实担心你!即便你们轻功再好,终究那么多双眼!”苏逸之诺有所思的说。
双儿随之附和说:“真的没想到,萧允文部署的速度居然如此快!”
玲珑哨点了点头,说:“就在此时,那华阳居的掌柜居然突然出现在属下面前,救了属下一命不说,还告知属下在马厩等公子。属下本也不信,却不曾想”
“他给你看了君翰的手书,对吗?”
“是!”玲珑哨递了手书给苏逸之看,一模一样的四个字,却可以肯定的的确确是沈君翰的笔迹。
看着苏逸之的沉默,双儿显得有些急躁说:“看来,我们必须要去一趟城外的破庙,只不过如何甩掉这些眼线呢?”
“不用甩,就让他们跟着!”苏逸之看了一眼玲珑哨,说:“你带着这马车走,到前面那巷子口放我们下去,等你把人引走后,我们在走!”
计划显然极为成功,待苏逸之从巷子口的另一侧走出时,那些暗中的眼线也早跟着那马车离开,而他则与双儿急速赶往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