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到了吗?”
苏覃顿了一下,意味深长道:“找到了,不过宝贝落到了别人手里,我正想着怎么才能把她骗回来。”
黎初笑了,“什么宝贝这么难得,连苏大人也要靠骗。”
苏覃但笑不语,沉默下去。
车内兀地安静下来,就在她以为他不会回答了的时候,他忽然看着她感叹道:“我也十分无奈,不过是离开数月,谁知道那宝贝就折腾着把自己送上了别人的门。”
这都什么跟什么,黎初听不懂苏覃高深莫测的话,只好干笑了两声掩饰尴尬。
两人没有再说话,不过好在很快便到了目的地。
来到牢房,狱卒认识黎初和苏覃便没有拦着,不过苏覃并没有跟进去而是先候在了门口,黎初感激的看他一眼,独自跟着狱卒往进走。
走了不多时,便在一间牢房内看见了缩在墙角蓬头垢面的黎诗雨。
不过是一晚上没见,她似乎变了一个人再也没了往日的光鲜亮丽,整个人瑟缩在那里,嘴里还小声念叨着:“不要拔我舌头,不要杀我。”
待听见声响呆滞的抬起头看见体面站在外边的黎初时,忽然惊坐起来抓狂一般的冲过去抓住门尖声道:“贱人,你来干什么,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没想到这么多年你在黎家伏低做小的样子都是装的,你就是扮猪吃虎比谁都阴险,你害得我好惨!”
黎初站的笔直,目光冷冽,“我没那么大的能耐算计那么多,当年用尽力气想要讨你们喜欢不假,而今想让你死也不假。”
顿了一下,用怜悯的口吻道:“你口口声声说是我的过错,可这一切是我逼你做的吗,所有的事不过是你自作自受。”
“你是没有逼我做,可你的存在却让我不得不那么做。”黎诗雨咬牙切齿,痛苦的流下眼泪。
“我现在也是黎家的嫡女,凭什么不能光明正大的入卷宗,凭什么有什么好事都是先落在你的头上,我才是应该嫁入将军府的那个女主人。”
黎初怜悯的摇摇头,“嫡女?先不说你们鸠占鹊巢逼死我母亲的事,原来你至今不明白,我的一切都不是靠嫁入将军府得来的。”
黎诗雨怨恨的看过去,“我不管!就算不是那又怎么样,总归就是你挡了我的路,要是没有你,嫁给以舟的就是我。”
见对方死不悔改,黎初懒得再和她废话直接切入正题道:“以前我觉得你虽有心眼但起码是聪明的,所以总是能哄的我心甘情愿被你算计,可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黎诗雨,你我二人同姓黎,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都不懂吗?”
“我……”黎诗雨本是阴狠的脸色突然一白。
黎初不紧不慢的上前,靠近黎诗雨道:“你以前的机灵劲儿哪儿去了,我还以为你会更聪明些,这次怎么这么轻易就让人当了枪使呢?”
黎诗雨脸色再次变了变,随即心虚的别开视线看向一旁地上的稻草,“什么当枪使,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在说什么你我心知肚明。”黎初步步紧逼,“爹爹独自出席寿宴并没有带你,而皇宫重重侍卫把守,别说是人,就连只苍蝇都不可能飞进去,所以诗雨妹妹,你是怎么进去的呢?”
她略一挑眉,浑身散发出一股逼人的气势。
这是牢中审讯俘虏时惯用的方法,是为了先从气场上压倒对方再使之破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