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殿里的人都下去了,齐月宾这才拉着年世兰的手开口说道:“你也不必怪她们,是我不让她们去告诉你的。”
“为何?”
年世兰认真的问道:“你的病,是不是有什么蹊跷?”
齐月宾笑了笑,像是回忆般的说道:“以前,我一直病着,你又对我恨之入骨,让我以为,若不是你,我便不会病至此处。可是后来,咱们的关系有所缓和,不说你对我好与不好,就是我自己都觉得,我这身子一天比一天好了。”
齐月宾说道,一开始的时候,自己的身子确实好了,可是后来没多久,大概也就是明慧中毒的时间差不多的时候,她突然发现,自己喝的药,似乎和最早喝的药时味道差不多了。、
问了太医,太医却只说是给她调了药。
齐月宾心里有了怀疑,自然是不会再喝了。
可是她也怕是自己多思了,便让吉祥养了只猫,日日把药喂给猫来试。
“刚开始的时候,那只猫的身体也没什么反应,我就想着,还真是我想多了。于是便又喝了起来,可是直到半个月前。”
齐月宾脸色凝重的说道:“那只猫却突然死了。我不敢声张,便让吉祥偷偷的把那只死猫带出了宫,找人一看,那只猫竟然是五脏六腑都烂了。”
年世兰听着齐月宾的话不敢置信的开口:“都,都烂了?”
齐月宾一脸严肃的点了点头:“给猫看病的大夫说道,怕是猫喝的药剂量太大了才会至此,若是换了旁的大一些的动物,可能不会这么快的发现。吉祥便说,若是人吃了会怎么样,那人却说,若是猫食用的剂量给人服用,怕是看不出来什么,只会让人一天天的虚弱下去,最后的下场却是一样的。只不过时间上,却是要晚。”
齐月宾看着年世兰不想相信的样子,也笑了:“我又何尝想信这些?可是我知道,我明几年日日都喝药,可是身子却一天不如一天。自从有了温宜,我的身子好了起来,我以为是息心情所致,可是现在想来,却是我那段时间没有喝药的缘故。”
“那你更要看太医了。”
年世兰也严肃的说道:“这件事儿不是小事儿,竟然敢打着我的名字来害你,这是不把我放在眼里啊。”
“可是你想没想过,谁又敢这么做呢?”
齐月宾看着年世兰问道:“一开始我想过宜修,可是如今她都已经不在了,剪秋自然是没这个本事的。当年,”
齐月宾顿了一下:“不管你信不信,当年,我真的没有给你的安胎药里下药。那碗药,是太后让我去送的。”
这么多年,齐月宾一直把这件事儿埋在心里,她不能说,也不敢说。
后来皇上登基,封自己为妃的时候,齐月宾就已经想到了,年世兰的孩子,怕是也是皇上的授意,所以自己被年世兰灌了红花之后再不能有孩子,皇上对自己愧疚才会封自己为妃。
齐月宾原以为自己说出来真相,年世兰会不信,可是没想到年世兰听完却是一脸的平静。
“你,你不吃惊么?”
“若不是想清楚了,你觉得我的性子真的会同你讲和么?”
年世兰却只是凄凉的一笑:“原本也是我自己傻,做事冲动,不知道动脑。可是当有一天,我突然想通的时候,就发现,若真是你想害我,为什么要这么明目张胆的给我送药?真的不怕我的报复么?既然你一直同府里的人都不来往,性子又淡,那么自然就是有人要借你之手了。一开始,我也怀疑过宜修的,可是后来,我发现了欢宜香的秘密。”
齐月宾听到年世兰提起欢宜香,那可是皇上亲自赏的。
齐月宾感觉到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
“既然你已经猜到了,那咱们也不用说这些隐晦的了。”
年世兰看着齐月宾却笑着说道:“你的病,本宫一定会给你治。他越是不想让你活,你越要活的好好的。”
齐月宾听着年世兰的话却摇了摇头:“我自己的身子,我最清楚,我喝了这么多年的药,那药性早就已经渗透到我的身子里了,不过是拖着个几年而已。但是仇,我是一定要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