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昭小跑上前。
只是。
“抱歉——”
“你眼睛长着干嘛的啊，这么宽的路你不走，偏往我家夫人身上撞？”
花昭没注意，不小心撞到了人，她刚开口，对方的丫鬟颐指气使。
“莺儿。”美妇人出声提醒道，“这位是季家四少奶奶。”
那叫莺儿的丫鬟顿了下，随即打量花昭一眼。
花昭也在打量美妇人。
大概是三十岁出头的年纪，亦或者更大，只是保养的很好。
美得很有味道。
花昭眼熟对方，只是一时半会想不出对方是谁。
美妇人莞尔浅笑，“四少奶奶是不记得我了么？不记得也很正常，我们上次见面，你才十一岁，你外祖父带着你去宜城的锦绣庄，我刚好也在，时间过得真快，转眼你便嫁为人妇了……”
花昭愣了下，脑海里记忆浮现而出。
她想起来了，对方是北堂家的当家主母卫氏。
琳琅阁和新开的大云坊便是北堂家的产业。
“看样子你是想起来了？”卫氏轻笑。
“想起来了。”花昭微微颔首，“夫人与四年前相比，一点没变。”
卫氏呵呵笑，“老了……”
花昭保持微笑脸。
“夫人，二当家还在等你呢！”莺儿提醒道。
“知道了。”卫氏说完，又深深看了花昭一眼，“不错。”
说完，卫氏迈步款款离去。
“夫人请留步。”
花昭捡起地上的东西，说了句。
卫氏转身。
花昭把手上的耳珰递给卫氏，“这是夫人的耳饰。”
卫氏微笑，“谢谢。”
在卫氏转身之际，花昭看了眼卫氏的没戴耳饰的那只耳朵。
卫氏已经走远。
花昭看了看她的背影。
虽然只见过对方两次，但花昭听说过关于北堂家大当家的事情。
卫氏这个嫁进来的妇人，便是北堂家的大当家。
她嫁进门时没几天夫君出了意外死了，彼时的琳琅阁虽是京城的老字号，但生意远没有现在这么好。
卫氏顶着克夫的头衔，凭借着自己的手腕能力，坐上大当家的位置不说，还让北堂家更上一层楼。
花昭收回思绪，抬眼看去。
季承儒在岸边等她。
他挑眉，双手负在身后。
花昭迎上他的视线，弯眸浅笑。
“等我。”
她小跑上前。
“那不是花昭吗？”远处有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