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侍女吓了一跳,连忙跪下哀求道:“主人息怒,奴婢知错了。还请主人网开一面,饶奴婢一命。”
苏莞见两人害怕,便佯装消了气道:“那再给你们一个机会好了。我现在心情很差,要去大王那里。任何人都不能进入我的寝帐,如果再有人敢进去,我就让大王砍掉你们两个人的脑袋。”
两名侍女连连点头:“主人放心,若有任何人进入寝帐,唯奴婢是问。”
苏莞这才放了心,出了帐篷,往西戎王的王帐走去。
两名侍女怕她发怒,赶紧出门唤来卫兵,把帐篷围得风雨不透。还觉得不够,又在帐门外立了个牌子,上面写着“神女住所,擅入者斩”。
苏莞走到王帐前,先掐了自己腋窝一把,疼得眼泪哗地流了下来。
难怪她掐魏景濯时,魏景濯说疼,还真的挺疼。
她脸上挂着泪,一路奔进王帐里。守卫的卫兵见是神女来了,都纷纷施礼。
“大王,”她一进王帐就假哭起来,“您可得为小女子做主啊。”
王帐内,西戎王丹莫吉坐在上首王座,鲁邦站在下首。旁边两排西戎将领肃立,鲁纳也站在一边。
丹莫吉见她满脸泪痕冲进来,忙起身道:“神女稍安勿躁,本王正在训斥万夫长。”
苏莞佯装悲痛地道:“大王,他做了那么多过分的事,说了那么多过分的话。您却只是训斥他?”
丹莫吉目现诧异,问道:“万夫长说他只是进帐搜索大晋间谍……”
“大王,您着了他的道了。”苏莞抬手指着鲁邦,“你不知道他怎么说您的。”
“他说我什么了?”
“他骂我,还骂您。说我是死丫头,说您对我卑躬屈膝。”
丹莫吉听了,面露不悦,看向鲁邦:“万夫长,当着本王的面,你实话告诉我,神女说的可是真的。”
鲁邦回头瞪了苏莞一眼,又转过头去对丹莫吉道:“大王,属下喝多了酒,一时失言。”
“他还拿我的衣服穿,”苏莞继续添油加醋,“他说他喜欢穿女人衣服。大王,你们都被他蛊惑了。”
此话一出,帐篷里的西戎将领都纷纷倒抽了一口冷气。
鲁邦涨红了脸,大声道:“我没有。大王,各位将领,你们不要听这个死丫头胡说。”
苏莞抬起被刀划破的袖子道:“你打开我的衣柜,用刀尖一件件衣服挑下来,在自己身上比量。现在我的衣服上还有你刀划破的痕迹。这都是大王赏赐给我的物品,你居然……”
丹莫吉看到苏莞衣袖上的破损,大怒道:“鲁邦,你竟敢毁坏我赏赐给神女的物品?”
鲁邦胸膛气得都起伏起来,争辩道:“确实是我划破的,但我是在衣柜里查看有没有人……”
“有人吗?”苏莞双手叉腰,“你不过是用这个借口来我帐篷里撒野。大王有禁令,你不但违反大王禁令,还试图非礼我。”
“我没有!”鲁邦转过身怒视着她。
“我正在洗澡。你色迷迷地靠近浴桶,不是想非礼我是什么?”
丹莫吉面色阴沉,缓缓道:“鲁邦,可有此事?”
鲁邦不否认,也不说话,整个人仿佛一座要爆发的火山。
苏莞说着说着,心中还真觉得委屈起来。对丹莫吉道:“大王。他可不是第一次违反您的王命了。您说要请我过来,他是怎么做的。您说任何人不得打扰我,他是怎么做的。他屡次三番违反军令,这是把大王您当儿戏么?”
鲁邦回身,指着她的鼻子:“死丫头,原来你在挑拨离间。”
“够了,”丹莫吉一挥手,“神女所言句句属实,何来挑拨一说。鲁邦你屡次违反本王命令,按律当斩,念在你旧日功劳份上,拖出去打五十军棍。若有再犯,本王便斩下你的项上人头。”
鲁邦还想辩解,士兵已一拥而上,卸下他的战刀,把他拖出了帐篷。
“死丫头,你等着……你别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