绥阳县,苏府大厅前面的空地。
苏横,杨氏,苏月娥,杨耀祖四个人一字排开,跪在冰冷的地面上。
他们回来后,被赵甫安排住在柴房里。虽然房间又冷,灰尘又多,吃得也差,但比起路上担惊受怕可好太多了。知道苏莞要回来的消息后,四个人都乖乖来到露天院子跪下,忐忑不安地等待着苏莞发落。
苏府的侍女都好奇地站在走廊里扎堆看着,交头接耳。
这个道:“那个苏横……就是原来这个宅子的主人吗?”
那个道:“别瞎说。听小昭姐说他们是挥霍主母爹娘留下来的财产,才买的宅院。主母只是收回原本属于她的产业。”
“听说他们一家人对主母可不好了,不但亏待她三年,还把主母的婚事换掉了。”
“就是,他们还有脸回来,主母肯定得狠狠惩罚这些狼心狗肺的东西。”
侍女们叽叽喳喳说个不停,陆昭不耐烦了,对走廊里喊道:“你们还有没有规矩,都给我闭嘴。等主母回来,就罚你们去扫屋顶。”
崔嬷嬷轻蔑地看了苏横夫妇一眼,走进走廊招呼道:“都去干活,别在这里碎嘴了。”
主母出嫁那天,苏横和杨氏怎么对主母的,她可记得清清楚楚。原本以为主母夺回宅院,把他们赶走就很解气,想不到这家人居然敢回来。
既然自己送上门,可就别怪主母心狠手辣了。
那个什么正妻神水,怎么不得给这四个人每人泼一脸。
“主母回来了,主母回来了。”陆林大呼小叫地跑进院子,“马车已经停在门口了。”
赵甫听见陆林呼喊,面露喜色地从大厅里走出来,对陆昭和崔嬷嬷道:“快,我们一同出去迎接。”
他们快步迎到大门口,苏莞已经和孟如柳一同走进来了。
赵甫抢先一步,对苏莞深施一礼:“小姐,您回来了。”
和崔嬷嬷,陆氏兄妹称呼苏莞主母不同。他是看着苏莞从小长大的,感情更深厚,一直称呼苏莞小姐,叫习惯了。
苏莞停住,看了看他的脚。赵甫的脚踝已经愈合差不多,可以不用借助拐杖了。
她很满意,微笑道:“赵叔,你现在可以正常行走了。”
“是小姐医术高明,”赵甫感激地道,“我从未想过这辈子还能离开拐杖。”
“这是我应该做的。记得不要扛背重物,饮食多吃点有营养的,”苏莞一边往里走一边说道,“等再过一段时间,就能彻底愈合了。”
陆昭跟在她身旁道:“主母,他们几个在院子里等您发落呢。”
苏莞点头,对孟如柳道:“义姐,你先到客厅内歇息。我去处理这几个狼心狗肺的混蛋,完事就来。”
孟如柳道:“义妹,你劲太小,不如我来替你打?”
苏莞摇头道:“若是姐姐你打,他们也就是死了,还是我来吧。”
苏横等人听见她的声音,都吓得浑身发抖,又不敢回头看,唯恐哪个动作引苏莞更生气。
苏莞先走到苏横面前,冷冷道:“苏横,在我父亲床前,你说过什么来着?”
苏横赤裸着上身跪在那里,身边放着几根荆条,大冬天冻得脸都青了,牙齿得得地响着,双手捧起一根荆条道:“侄女,我知道我当年对你不好,我背信弃义。你尽管打骂,只要你能解气。”
苏莞也不废话,拿起荆条狠狠抽在苏横的背上。打得苏横惨叫起来,背上当时便出现一条血痕。
“打,接着打,”苏横趴在地上,“我罪过深重,甘心受罚。”
苏莞咬牙反手再抽,苏横背上又添一道血痕。这次荆条上的尖刺挂开皮肤,鲜血顺着他的背部淌了下来。
苏横嘴唇都白了,还要说话,苏莞连续几荆条抽在他背上,连荆条都打折了。
陆昭又捡起一根荆条递给苏莞。
苏莞接过来继续抽。又连抽几十下,荆条打断了好几根,打得苏横背上全都是交错的血痕。他实在扛不住疼痛,倒在地上嚎叫起来,眼泪鼻涕齐流,狼狈不堪。